“首长，我回来是想当面向您汇报，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凤凰正餐的业绩有些下滑，有家长闹事，我们不得不配合州教育署的工作，压缩利润，提高营养餐质量，但业务量没有减少。”

秋厚三娃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可是，后来在艾丹州出现了一个山妮集团，这个集团也经营餐饮，他投入大笔资金将总部建在州南郡，州南郡政府为了留住这个集团，答应了将全郡的营养餐业务交给他们去做，我们就失去了一大块阵地，丢到巨额的利润。”

司马纯梁听到这里，插话道：“这两件事，一个是群众维权，一个是正常的商业运作，都可以理解，做生意嘛，有得有失是常态，你也不要自责。”

秋厚三娃听到司马副大臣这样说，有些欣慰，毕竟主子对他失守这么一大块阵地，没有责备，反而安慰，可见主子是重情重义的。

可是，秋厚三娃并不是来说这些的。

等司马纯梁说完，秋厚三娃接着说：“首长，如果只是这样，确实如你所说，情况正常，可是，艾丹州新建的一所基础教育超级大校的营养餐单子，也被山妮集团拿到，还有州三中……”

秋厚三娃看到司马副大臣开始皱起眉头，他开始说出自己的分析：“这一切的背后，都有卡尔署长的助理路小山的影子……”

听见牵涉路小山，司马纯梁的眉心动了一下，自从儿子司马小昭转学到艾丹州一品中学，路小山的名字就开始在他这里被提起，后来二女儿司马小诗代表自己去艾丹州看小昭几次，每次回来后都会提到路小山，特别是去年到凤凰集团实习以后，对路小山已经变得十分崇拜了。

最关键的是，路小山把司马小昭从纨绔子弟的行列里捞了出来，现在正在路小山的引领下，越来越优秀，儿子司马小昭曾是司马纯梁最大的心病，是路小山把司马纯梁最大的心病彻底解决了，说得严重点路小山拯救的是司马家族的未来。

司马纯梁听小诗说，现在小昭跟路小山已经改口叫师父了，他们之间的师生情已经十分深厚，形同父子了。

现在，按秋厚三娃的分析，路小山对凤凰集团在艾丹州的生意似乎不利，而这又有意无意地成为山妮集团的助力。

司马纯梁听完秋厚三娃的分析，他觉得秋厚三娃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但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打压路小山吗？

“三娃，路小山倾向山妮集团的可能性确实比较大，但这可能是无意而为，我会联系一下卡尔署长，让他提醒一下路小山，现在你只管用你的商业手段做好你的生意，不要插手路小山的事。”

司马纯梁说。

秋厚三娃听到司马纯梁要走卡尔长雄这个渠道解决问题，他觉得这很符合自己思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他道：“是，首长，只是您的力度要大一些，我们需要立即止损。”

司马纯梁点点头，他转而问道：“对于那个山妮集团的情况，你了解多少？竞争嘛，必须了解清楚对手的情况。”

“山妮集团的女老板叫安妮，他父亲原来的企业名称是欧妍集团，几年前她父亲因一桩国际商业机密盗窃案入狱，欧妍集团被没收，家道中落，后来她的父亲被平反……”

秋厚三娃把副总顾五九调查到的信息，一一告诉了司马纯梁。

司马纯梁无声地听着，他的心在下沉。

看到司马副大臣陷入沉思，秋厚三娃觉得自己想要的结果已经得到，司马副大臣已经表示会与卡尔署长联系点拨路小山，这就可以了，自己守着的是司马家的产业，按照老板吩咐去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秋厚三娃这样想着，就起身告辞而去。

让秘书送走秋厚三娃，司马纯梁压制着的惊慌再也掩饰不住：“山妮集团的老班底竟然是欧正义和安可妍的欧妍集团，欧正义让女儿去艾丹州发展，这是蓄意的吗？怎么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呢？”

州秉正署常务副署长办公室。

斯恩被重用为常务副署长是在几天前的一次署长办公会上宣布的，现在他在思考接下来的工作，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也是在几天前，在一个建筑商组织的酒局上听说，青春在线学校的校园建设工程承建商是他的老对手布朗副州长的亲戚，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他认为这个亲戚为了拿到工程一定对布朗有利益输送，说不定和路小山也有瓜葛。

于是他的第一把火是秉正巡视，本轮巡视单位共15家，州教育署名列其中。

15个巡视工作组下沉巡视单位后，斯恩重点关注州教育署，他亲自圈定，在州教育署要抽查的10个下属事业单位，其中一家就是青春在线学校。

于是，巡视组分出一个小组进入青春在线学校，冻结学校账务，对学校的财务支出逐笔对账核实。

巡视组约谈每一位与学校发生财务关系的建筑商。

斯恩坐镇学校，监督巡视工作的开展。

一个星期过去，在学校工程财务上，巡视组一无所获，虽然在约见布朗副州长的亲戚时，斯恩还暗示巡视工作人员使用一些违规的引导话术，但没有得到任何他想要信息。

正在斯恩失望的时候，巡视组的一个心腹，把一份劳务费发放表交给斯恩，劳务费发放的是校园文化设计费，列表的人员中有两个熟悉的名字：盛和伊美和顾雨酥。

斯恩看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劳务费名单里，并且盛和伊美和顾雨酥与其他一样都已签领，但他为什么没听盛和伊美说过，这会不会是她们在配合路小山为学校的小金库做假账，还有顾雨酥是青春在线的人，现在学校没有开课，她为学校做设计是她筹办学校职责所在，不应该在工资之外领取劳务费，这是违规发放津补贴。

想到这些，斯恩安排那个心腹，通知顾雨酥到路小山的校长室，他要亲自和顾雨酥谈话，落实情况。

顾雨酥来到校长室，此时，路小山陪着斯恩正在喝茶，见顾雨酥进来，路小山知道巡视工作的纪律，就起身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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