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督导安排你定好了就可以，我直接签发；学习心得汇编我考虑申请书号，正式出版印刷，全州发行，你编辑好以后就联系州教育出版社。”

爱丽尚春把相关材料递给路小山，路小山接过材料，直接在8月份督导安排方案上签字同意；又翻看几页心得汇编材料，表示很满意，然后把材料还给爱丽尚春；接着，他建议爱丽尚春，可以策划撰写前言和后记，对培训活动先作介绍，后作总结。

路小山看没有其他人进来，小声对爱丽尚春说：“姐，你辛苦了。”

爱丽尚春也小声回应：“山，姐不辛苦，相反的，跟着你工作，姐的感觉很愉快。

还有，想姐的时候你就……”

爱丽尚春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路小山明白她的意思。

这时有人敲门，路小山请敲门的人进来，爱丽尚春的工作汇报已经结束了，与来人打了招呼，爱丽尚春就离开了路小山的办公室。

光阴的故事一秒一秒地述说。

又到一年一度的高考放榜时节，高考成绩一旦公布，成绩程序将自动统计卧雪公国整体和各州万人上线率，并显示各州万人上线率排名。

这几天卡尔长雄比考生家长和考生本人更紧张，期待高考成绩揭晓又害怕揭晓，卡尔长雄最担心的是排名退步，如果与去年排名持平也算是好的结果，排名能够提升的话那就是喜讯了。

他想到从去年下半年至今，深入开展的控辍保学和励志教育，控辍保学是增分母，励志教育是增分子，就看这分母和分子哪部分增幅大了。

这天下午，卡尔长雄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当路小山把今年高考艾丹州的排名告诉他的时候，他又亲自到国家招生考试网上确认一遍，艾丹州万人上线率排名第20，是的，第20名，是艾丹州教育历史上最好的成绩，比去年的第27名进步了7个名次。

确认无误后，卡尔长雄拿起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分管教育的布朗副州长，布朗立即向州长汇报。

晚上，艾丹州电视台、艾丹州教育电视台都用黄金时段播报了高考捷报，电视台还对州教育考试院院长进行了采访。

第二天，《艾丹日报》、《艾丹教育报》都在头版宣传高考取得的突破性成绩，在二版深度报道艾丹州教育跨越式发展走过的新历程，引起全国关注的控辍保学和堪称金手指的励志教育被称为艾丹州教育破局的两架马车。

八月初，卧雪公国教育部根据全国56个州万人上线率，表彰前20名，其中一等奖3个州，二等奖5个州，三等奖12个州，在首府大成都颁奖，艾丹州领奖团，由布朗副州长带队，卡尔长雄代表艾丹州登台领奖。

卧雪公国人民大会堂金色大厅，聚光灯下的卡尔长雄是自豪的，他是艾丹州历史上，第一个因为高考登上国家领奖台的州教育署署长。

颁奖环节之后，是大会交流发言，艾丹州因为名次提升幅度最大，又是首次进入获奖行列，被国家教育部安排做大会交流发言。

为了这个发言稿，署秘书部专门组建一个写作专班，他们写了几稿，卡尔长雄都不甚满意，最后交由路小山修改定稿。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卡尔长雄走向发言席：“各位领导，各位同仁，我发言的题目是《不抛弃，长志气》，我们卧雪公国实行15年义务教育，不抛弃就是把控辍保学做到位，一个都不能少，这是增学生数，也就是增分母，我们很清楚增分母会减少万人上线率，但教育的目的不是为了万人上线率，艾丹州教育人的眼里不仅有万人上线率，更有因厌学、贫困和残障等原因失学的孩子，我们绝不劝退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不让其参加高考而刻意减分母；长志气，就是激发学生的内驱力，引导……”

卡尔长雄把艾丹州的教育故事，娓娓道来，言之有物，十分钟的发言时间里，他接地气的内容引起了与会者的共鸣，赢得好评如潮，从他的发言里大家感受到了一个教育人的博大情怀。

站在主席台上，在这代表着无限荣耀的掌声里，不知卡尔长雄想到些什么，不知道他是否想到了路小山在他身边出现，对于他所具有的转折性意义。

坐在台下的路小山，默默地看着卡尔长雄，一边一直不断地为他鼓掌，一边想着，自己本是来寻找卡尔长雄与慕容临安之死关联的证据，从而制裁卡尔长雄，为慕容临安报仇，现在虽然还没有查到他与慕容临安之死的关联，但他受贿的证据已经在握，而自己不仅没有采取制裁措施，却还一次又一次地成就卡尔长雄，这是违背初衷吗？

路小山觉得不是，他的理想不是制裁谁，而是为卧雪公国的教育破局，在接触卡尔长雄之后，路小山发现卡尔长雄是善于纳谏的，是路小山目前最有力的破局权力资源……

领奖会议开了一个上午，下午，路小山陪卡尔长雄去了一趟教育部，布朗和他的助理去了一趟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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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入住教育部会议中心，布朗安排晚餐，但路小山没有参加这个集体晚餐，因为他与司马小诗有约，司马小诗已经结束了在艾丹州凤凰集团的实习，回到了大成都。

路小山来到教育部会议中心大门前，正准备打车，一辆大成都牌照的蓝色卧雪7系轿跑停在路小山的身边。

与此类似的场景在路小山的潜意识里十分清晰，当时的慕容临安上了那辆神秘的出租车，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司马小诗摇下车窗，招呼着还在发愣的路小山，告诉他上副驾驶座，路小山恍恍惚惚地上了车，“小山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到你的地盘，全听丫头安排。”

路小山回过神来。

“丫头，在国家商务部工作适应吗？”

路小山问，“适应的，小山哥，我主要是做法律支持，在艾丹州做秋厚先生的助理也是帮他做法律支持，把握问题处理的适用法律和法律尺度。”

车子行驶得很慢，堵车是首府大成都的常态，虽然现在不是车流高峰期，但在首府这片繁华之地，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人流如织，熙熙攘攘。

这时出现一辆车和司马小诗的车并排而行，然后这辆的驾驶室玻璃降了下来，驾驶员盯着路小山这边看，起初并没有引起路小山的注意，直到对方伸出手来摇动。

路小山降下副驾驶的玻璃，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就告诉司马小诗，司马小诗转脸看了一下，示意路小山把车窗关上。

“是我在彼得大学时的同学，在彼大的时候，就纠缠在我身边，在毕业前，我专门和他聊了一次，明确地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但他依然如故，不过，我也不再理睬他。”

司马小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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