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楚呆呆地看着他：“可是……我戴了你给我的口罩。”

男人垂眸，似笑非笑，又似乎刚想起来这件事情：“遮脸有什么用？有的是人对你其他地方感兴趣，你真以为这是个只看脸的时代。”

沈霁楚不得不再次认清这个现实，女性在末世中注定颠沛流离，跌宕起伏的命运，觉醒异能的女性还好，会得到自己的事业和军职，甚至能上战场，没有异能的人，只能任人宰割。

说到底，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无论在什么时代都不会变。

本以为她已经足够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步步都瞻前顾后，可还是无法摆脱注定的命运。

他说的对，出了这道门，她会有很多种不堪入目的死法。

愣神之际，男人低头咬上她锁骨，饿狼似的不断发狠，她也感受到了非常不对劲的热感，惊得挣扎起来：“贺川野……你敢？！”

贺川野抬眼，蓝色的瞳孔里逐渐有些阴郁的黑蔓延，“有什么不敢？”

沈霁楚咬着牙打颤，却说不出央求他的话来。

他想要做什么，她都根本无力拒绝，放在眼前，她会奋力反抗，现在恐怕不可能了，她早就已经有了软肋。

秦妮，在他手里。

她指尖的花都无力地掉落在水面，水面波浪不止，她攀着男人的臂膀，娇喘连连：“不要让……阿妮上前线，她会死的。”

“不是我能决定的。”

在提到别人时，他的语调偏冷。

“为什么不能？”

沈霁楚眸中覆上了层水雾，可怜兮兮地，“是你的军职不够高吗？还得给帝国打工，还是你……这个总指挥只是摆设？”

贺川野脑袋里嗡了声，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眉眼，“装什么。”

明明抗拒得要死，装出这副乖顺样，他本该生气，但奈何，非常受用。

沈霁楚充耳不闻，继续问：“你能不能决定？”

贺川野一把握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白嫩的指尖，充满了暗示性：“看你表现。”

在他又要亲过来时，沈霁楚拍了他一巴掌：“混蛋，你还真上勾了，被你那群部下知道了，都只会骂你见色忘义、色令智昏，不配当总指挥官。”

贺川野被打，反倒还沉声笑起来，“这位置，我巴不得不坐，你要是能拉我下马，求之不得。”

沈霁楚推开他：“不准。”

“什么不准？”

他故意问。

沈霁楚脑袋发热，“不准就是不准，你不准对我做那种事情。”

“哪种？”

“哪种都不行。”

贺川野笑了声，捏着她的小脸：“说清楚点。”

他也不想和她真发生点什么，可有些东西，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异能者和异能者成为伴侣在帝国里再正常不过，甚至繁育的后代都是从出生起就携带异能的异能者，帝国内也有条令禁止异能等级过高的异能者和低级的异能者，甚至普通人类成为伴侣。

帝国近年来也很少出现过这种状况，所有异能者都有明确的择偶要求和条件，从不会轻易看上人类，也不会轻易和比自己低级的异能者在一起。

他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从没放在心上，现在也是。

沈霁楚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来，落在男人眼底，含羞得满脸绯红，欲拒还迎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他的神经，指尖穿过她长发，要亲她，又被她用手背挡住。

他又亲，沈霁楚又故意作对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