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罗浩眼眶红了。

“不用说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我。”

许知南有时候挺看不明白罗浩的，明明是自己放弃的，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罗浩深深的看了许知南一眼，仿佛要将其细微痕迹都印刻在脑海中，“谢谢你今天能来。”

“不用客气。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今后一别两宽。”

许知南端起温水，“感谢你以前的照顾。”

罗浩端起酒杯，轻微碰了一下，“不用客气，你也给我创造了上亿元的财富，互不相欠。”

刚说完，清透的泪水从眼角流落。

许知南抽出一张纸递过去，叹息道：“保住男人的体面，不要轻易流泪。”

罗浩接过胡乱的擦了擦，“当心李兆燊，他应该也恨你。”

“或许吧。”

许知南现在已经看开了，人的际遇各不相同，恨就恨吧，换位思考他也会恨。

罗浩喝下杯中酒，张开双手紧紧抱住许知南，小心翼翼的亲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再见了，许知南。”

“嗯，再见。”

许知南安静的站立着。

罗浩松开手，目送许知南穿上外套，戴上围巾，打开门走进风雪里。

他从未如此的眷恋过一个人，也从未如此想过要抓住一个人，遗憾的是现在唯一能给彼此的体面就是放手。

他到现在才有点明白，许知南并不在乎他有没有伤害过李兆燊，在乎的只是有没有人陪他走过这一生。

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

许知南刚走出门，陈锋开着车过来了。

拉开车门坐进去，李兆燊握着手杖注视着前方，没看他一眼，但这做派就显得心虚了。

“我才来一个小时不到，你速度挺快的。”

许知南真是被气笑了，就这么点时间都不放心。

“我有事要用车。”

许知南懒得辩驳，家里又不是没有其他的车和司机。

跨步坐进去，头靠在李兆燊肩膀上，“我有点累，让我靠靠。”

李兆燊转头看向许知南，围巾散乱，脖颈上的吻痕依旧醒目，有一丝阴暗的愉悦感滋生。

“行李收拾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