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离注意到李莲花情绪不太对，立刻伸出手去牵住了他的手。

李莲花回握住她的手，对她安抚的笑笑，可心情还是肉眼可见的有些低落。

长离知道，少师……是他的心结。

少师是不可替代的，它同湛卢，有着不同的意义。

所以湛卢不能完全替代少师，那样，对湛卢和少师都是公平的。

他一定……也很想再拿起那把剑。

孟长离越发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有件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是要做的。

“那是我唯一一次见过李相夷……如今连他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可就为了他一句话，我努力治病，再苦的药我也吃了，再难泡的冷泉我也泡了。”

李莲花勾了勾嘴角。

“如今我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可以握紧手中这把剑了。”

方多病有些哽咽，许久才红着眼眶再次开口“可他却已经不在了。”

方小宝呼出一口气，忍下眼中的泪水，压下心中的那股酸意“像我师傅这样清风霁月的人……你是不会明白的。”

“原来是你……”

李莲花上下打量着方小宝，心想“没想到……这臭小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这武艺还可以，不算给你舅舅丢人。”

方多病看向李莲花，听他继续说着“只是有些事你也不用记得太清楚，来~”

两酒壶一撞，前尘旧事，便不再揪着不放了。

……

“你就这么把他丢那儿吗？”

李莲花还是把人丢在了路边“他一定会伤心的。”

李莲花看着熟睡的方多病，轻笑一声“这个臭小子，一心只想着行侠仗义。

还容易脑热，太麻烦了。

我们要做的事还是不要带着他的好。”

“那倒也是。”

长离走到李莲花身边，牵住他的手“可他自认是你徒弟，你真不管他了？”

“我与他本没有师徒之实，更何况，前尘旧事已过，李相夷已经不在了，他要找的是李相夷，这与李莲花何干？”

“你这个人……”

孟长离失笑“不想解释的时候，就只会用这招。”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赶紧走吧。

只怕他过一会儿便要醒了，别被他缠上。”

李莲花搂着人回了莲花楼，驾车离开了。

他能忍着让方多病在莲花楼里睡一个晚上，已经是很善良了。

要不是长离怕这荒郊野岭的，他又喝醉了，独自一人被丢在路边会有什么危险，他才不会让别人留宿在莲花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