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个人总不该消失的。”

萧穹望着狼山顶空，那里留着刘恨的恨，那是一道仿佛能够贯穿时空的恨意。

“这里碎过！”

梦还三忽的说道。

萧穹和李博看向梦还三，

“碎过是什么意思？”

萧穹问道。

梦还三眼微抬，脚微跨，朝着左上方便是一拳，拳中带恨，在天空震出一道涟漪。

“天地之空是留不住东西的，哪怕是武夫的意志。”

梦还三望着那涟漪，轻轻的说道，

然后他看向了天空，看向了刘恨所留下恨意之处，

“能留住只能说明碎过！”

李博不禁皱着眉头，他挥手一抓，道：“天地间本就是虚无的，既本是虚无也就无法破碎！”

梦还三摇了摇头，“那是以前！”

他看向了来时的方向，“我来时，于乞伏山

巅见秘境，幽如暗洞，晦如沉渊，隐隐可见其中空境！”

“如若天地尽皆虚无那空境何来？”

梦还三问道。

李博皱起眉头，他皱眉的原因是因为他竟不知，他问道：“乞伏山

巅何时有了空境？”

梦还三瞥了瞥李博，眼里露出武夫独有的轻蔑，他笑了笑，“山巅石塔，有十二喇嘛看护，某家好奇，硬受三十六掌，得印拳于空！”

梦还三说得很轻快，轻快也豪情。

但能让武夫说得如此轻快与豪情，必是因为其酣战已如意，印拳意于空是他轻快的原因，以一敌十二是他豪情的缘由。

他看了看李博，“你这种人当然不会知道，你打都不敢打你凭什么能知道！”

他望着漠北下一片的白，露出那稍显泛黄的牙齿，狰狞笑道：“他们越想藏我就越想看，他们越愿意为了那东西跟我搏命我就越兴奋，打过之后再看到的东西总是比随意望来的要有趣得多。”

说完他收敛起笑容，再次看向李博，

“我不喜欢你最开始看我的眼神，那不是一个怎么友善的眼神，我的老师告诉我，当一个人这样看着我的时候，他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梦还三的眼睛横了起来，

“可我除了我这条命什么都没有了！”

梦还三看着李博，好似下一刻就会出手。

就在梦还三想着要不要把这个知道自己名字的家伙揍一顿时，一个四尺高的怪从雪里面蹦了出来，他那身褐色衣衫已不知被它扔去了哪里。

土生看了看萧穹，然后只盯上了梦还三，“我跟你打！”

听得出来，它早就藏在地下很久了。

土生的出现让梦还三一愣，土生在武人里面是有些名头的，因为它太扛揍了，以至于梦还三不得不听说起它。

然后他那尘封的记忆开始复苏，他望向李博，“原来是无量天的。”

梦还三啐了一口，“没意思，真没意思！”

说着他看向了土生，“你扛揍，是个武夫的胚子！”

他摇了摇头，

“要做武夫就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他们想得太多了，意志如若不够纯粹那拳就来得无力，你跟着他们没前途的，你得跟着刘恨，或者你跟着我，我教你当一个真正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