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瓷小陶罐放到姜栀面前。

“姜姜，趁热吃。”

梁小芮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胳膊杵在桌面上，星星眼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真是赏心悦目的一幅画面，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陆主席和姜姜这么有cp感呢？在颜值即正义的梁小芮眼里，这两人简直天生一对。

掀起一阵头脑风暴的梁小芮越想越远，露出痴汉般的傻笑。

“又想什么呢？傻笑成这样。”

姜栀打开盖子，一股清香味漫开，质地晶莹剔透，她舀了一勺放到嘴里。

“你和陆主席的孩子该有多好看。”

陷入沉思的梁小芮脱口而出。

“咳，咳咳咳，咳——梁小，咳！”

被呛到的姜栀咳的停不下来。

不知是咳的还是羞的脸涨得通红，她现在急需一口水。

一旁的陆谨弋看似波澜不惊，翻书的手却定在了那里。

“咳咳，水——”

姜栀说话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气管，她的水杯是空的。

看到陆谨弋从书包拿出一瓶矿泉水，她拿过来就喝。

手上微凉的触感还在，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这瓶他喝过，他是想倒一些在她的杯子里。

跑回去拿水的梁小芮看到姜栀没事了又坐在刚才的凳子上，拍着姜栀的背。

那个被拿走凳子的男生站在座位上忍无可忍，“你！”

瞪着眼就要上前拽梁小芮。

突然感受到一阵冷嗖嗖的视线，旁边个子和男生差不多的林朗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左手拿着个笔记本，一根自动笔在她右手上灵活地转动。

二班的林朗在学校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明明是个女生，但五官硬朗带着英气，留着微分碎盖短发，穿的也是男生校服，家境贫困但成绩上是万年老二，也是个学神级别的存在。

据说她在社会上认识厉害的大哥，还是戴着大金链子会砍人的那种。

“啪”

地一声笔掉到了地上。

“——的笔，不用谢。”

刚上前两步的男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林朗接过笔收回视线，继续看笔记。

缓过来的姜栀把梁小芮撵走了，林朗也跟着回了二班。

手里的水瓶只有一半的水，她刚刚不过喝了一口，好像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姜栀像是烫手似的把瓶子扔进抽屉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各科课代表收好作业后，第一节课也开始了。

“不许说出去。”

陆谨弋稍稍扭头，少女戴着红色腕表的左手支着下巴，正看着讲台上的化学老师。

丝毫看不出刚刚是她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