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太后的话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久久不散，于是决定夜探慈宁宫，找太后问个清楚。

萧剑施展轻功飞到了屋檐上，看到庭院里侍卫三三两两，低喃道，“奇怪？今夜慈宁宫的守卫怎么这么少。”

他上次误入慈宁宫的时候，侍卫比今晚多了去了。

他也没时间多想，迅速找到了慈宁宫最气派的宫殿，想来太后应该住在这里。

朝门口丢了一个石子，将守门的侍卫引开，趁机进了房间。

发现屋里只有微弱的烛光，他一步一步的朝里面逼近，就在快要进去的时候，老佛爷威严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萧剑，你终于来了，哀家等你很久了。”

萧剑面色大变，伴随着太后的话音落下，屋里的灯光被桂嬷嬷迅速点亮。

萧剑看到太后坐在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很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太后娘娘，您怎么知道萧剑要来。”

老佛爷扶了扶鬓角，轻笑一声，“让哀家猜一猜你今日夜来是为了什么，想必是疑惑哀家怎么会知道你要报仇的事吧。”

萧剑见她笃定的模样，落实了心中的疑虑，老佛爷果然知道一切，就是不知道她具体掌握了多少信息。

“老佛爷，您在坤宁宫说的那句报错仇是什么意思，还望您为我解惑。”

太后今晚特地把自己宫里的侍卫撤了大半，就是为了让他顺利进来，多年的恩怨今夜也该了结了。

“萧剑，或许哀家该叫你一声方严吧，你说哀家说的对吗。”

太后也不和他打太极，直奔主题。

萧剑如临大敌，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被她道破，看来太后远比自己想的可怕。

萧剑终于不用在仇人面前压抑自己的仇恨，用手指着太后，目光逐渐变得血红起来，脸上不可思议的神情逐渐转变成怒意。

“看来你都知道了，没错我就是杭州巡抚方之航的儿子，我卧薪尝胆二十多年，为的就是手刃仇人，替我方家惨死的十九条人命报仇。”

太后半点惧色都没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质问他，“萧剑！

你莫不是以为你父亲是真的无辜？”

萧剑双目喷火，仿佛又回到了父亲被斩首，母亲含冤自尽，自己和妹妹孤苦无依被迫分离的那段日子，而始作俑者却没有一丝愧疚。

“你们这些上位者满口仁义道德，视众生如蝼蚁，我父亲他是一心为民的好官，为了大清兢兢业业，可你们是怎么回报他的。

因为一首无厘头的打油诗，你们就给他判了莫须有的罪名，请尊贵的皇太后告诉草民，我父亲他有什么罪！

你告诉我。”

太后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对于方之航，是朝廷对不起他，但他就真的无辜吗，不见得，上辈子自己也在场，听到了皇上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