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没有这一个星期，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

“我没什么好的。”

双方都在否定自己，陆琦说她教养不多道德感不强，但还是那么善良乐观。

周衍说他太冷太黑暗，可总被会说话的双眸出卖，事实上眼神冷漠，眼底温柔。

陆琦就是被这一双眼睛吸引的，周衍身上的冷漠唤起了她本能的柔软，不会让人觉得拒之千里，只会升起无限柔光，将冷漠覆盖。

其实他每次被陆琦逗笑的时候都像是在看小孩，一些东西激醒了性格中压抑多年的天真乐趣，可明明自己内心早已习惯了久久的平静，像上位者睥睨众生的向下兼容，跃过年龄的沟壑，他宠溺地陪着她幼稚。

“周衍，我昨晚说的不是梦话，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知道了在江大集团里周衍给许宗寅当着白手套，没有什么是干净的，反而黑的不能再黑，恒嘉的事情是这样，矿场的事情也是，陆琦都能猜到，她知道自己应该及时止损趁早离开面前这个男人，但依然无可救药地沉沦下去，退无可退。

他们现在都是一样的。

都为人器物，是天上的风筝也是提线木偶，周衍不会把血污传给她，他若得到她的爱和信任会笑着拥抱，当然也要接受共同捆绑的结局，甚至一同坠落的命运。

“其实那句话是我说的。”

“什么？我没有听明白。”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陆琦缓缓坐直身看着周衍，他坦然接受她的目光，这也是不开灯的原因，遮去自卑和胆怯。

激动得快要哭出来，想不明白他怎样做出的这个转变，陆琦又惊又喜，最后喜极而泣。

“你非要在喝完酒之后跟我表白，万一明天又不认账了。”

“傻瓜，喝酒壮胆。”

眼眸低垂，抿着嘴努力让泪水留在眼眶中打转，鼻尖却凝起酸涩，陆琦是，周衍也差点被传染，他捧起她的脸，在眼角落下轻轻一吻，咸津的，温热的。

“我还没答应你呢。”

陆琦拍他小臂，把脸转向侧方，欲拒还迎。

“那你愿意吗？”

想清楚，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了。

不，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我愿意，周衍，我愿意。”

“好。”

声音微颤，若此刻开灯便能看到周衍发红的眼眶。

陆琦跨坐在他腿上，玩弄他的领带，有些享受黑暗，起码让二人都胆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