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警卫长愣住了，他本想给对方个台阶下，让双方都能够安然退下，但无奈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站在下方直视着，像个木雕一样。

凌恒终不理解，警卫到底为什么非要步步紧逼呢？他真的不理解啊，但前方不远处传来的动静为他解惑。

“砰！”

枪声袭来，人群顿时变得散乱了起来，而枪击的目标正是一个警卫，只见他脑门正中心有了一个径直贯穿出去的孔洞。

孔洞不大，但和一般的子弹相比，这个孔洞就已然踏入大的范围内了。

他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伴随着鲜血的溢出，整个人也径直倒向一旁，翻滚了一下后便没了气息。

第二声……第三声……

所有意图逃离此地的警卫尽数被射杀，但目标只是警卫而已，并没有殃及池鱼，人群虽然混乱，但无一人受伤。

“哎，你赢了。”

听到声音的凌恒终转头面向了警卫长，好奇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做法。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但唯独少上了一种可能性——自杀。

“砰！”

警卫长毫不犹豫的持枪瞄准了自己，就枪口与脑门相触后当即开枪射击，没有任何拖延。

不理解，他真的不理解啊！

他想过警卫长会和他自己酣畅淋漓的斗上一场，也想过落荒而逃的可能性，但却忽略了他懦弱的可能性。

不理解，为什么他会自杀！

是被逼迫的吗？迫不得已?

无论是何种原因都无所谓，他只知道警卫长已经死了，不是死于他手的死亡。

“为什么?”

他固执的认为这是幻境，因此杀戮也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但他并不打算见一人杀一人，那和失去理智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骤然，世界犹如破碎的镜子般开始逐渐崩塌，伴随着的还有……大灾难。

瘫倒在地的人们，四处不断涌起的灾难，倒塌的房屋树木等等……

即便知道这是现实，即便知道这些死亡、鲜血、痛苦都是假的，但为什么会有点心疼……

啊！

他明白了！

没错！

因为他为又要回到糟糕的现实而感到心疼！

不存在其他理由！

就是现实的糟糕让他心疼！

像是在自嘲，但是还是平静了下来，已然完全接受了这份事实。

在幻境最后破碎之前，眼前凭空出现了一片涟漪，黑暗的旋涡，和周围惨败的环境相衬托，随后，黑影便从中慢慢踏出来。

“恭喜，你通过了我的试炼，不过我很好奇，你原来并不是一直生活在绝涯山的吗?不过这并不重要。”

黑影只当他是从其他地方流落到绝涯的，不过这不正代表了他是个“失败品”

或者说是“废物”

吗?所以才会来到这个糟糕的地方啊。

虽然凌恒终脸上平静，但他心里明白，他其实是在赌黑影能看到他，不然他也一时半会想不出来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破除这个幻境，杀人吗?

杀死警卫长之后他便没了主意，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不过他赌对了，黑影能看到他的情况，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些特性，黑影并不能完全重现记忆里的场景，或许是根据关键词之类的进行生成。

“真是可惜啊，如果你在实验中死去，那么你就能结束你这痛苦不堪的生活了，毕竟活下去总归会有痛苦的，不是吗?，不过，不够真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