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了个跟头的方稗稗黑着脸刚走进大门，方生突然跳了出来。

“哟，吃瘪了？”

方稗稗看他一眼：“你很高兴？”

方生：“没有，绝对没有。”

“不管怎么说，咱俩也是一伙的，你吃瘪、我难受呢！”

“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去帮你把她噶了？”

方生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方稗稗瞪他：“能不能厮文点？”

方生张口正想说什么，方稗稗又道：“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事故。”

“你今晚去她家做做客。”

“啊？”

“但别吓死了，吓她个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就成。”

“万一她实在是经不住吓，你就在鬼差到来之前，把她的魂偷过来。”

“我要让她天天推磨，不眠不休。”

方生：“这就是你所谓的斯文？”

方稗稗：“不然呢？”

“我跟她讲道理，她偏要仗着身份跟我耍流氓，能咋办？”

方生啧啧摇头：“还以为你突然变善良了，原来，是我这百年老鬼太过单纯，搞不懂你们的人情世故！”

方稗稗纠正他：“是人情、事故。”

“人情给到了，至于会不会出事故，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安排好对周韶华的报复后，方稗稗便去看夏侯让主仆。

估计是药下重了的缘故，三人依旧昏迷着。

倒是猞猁一大早就开始学习用两条后腿站立，也不知它要干什么。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方稗稗给方生把头发打湿梳顺，又全部薅到面前遮住整张脸。

等到天色完全黑尽，她将方生带到侯府东边院墙下，告诉他从这里进入，直走，穿过一座大花园就是芳华院。

“要是她睡了怎么办？”

方生问。

方稗稗道：“敲门啊！”

“半夜三更鬼敲门，我倒是想看看她怕不怕？”

方生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在方稗稗的催促下，双脚慢慢离地，越过院墙，朝着她所指的芳华院飘去。

今晚无月。

天空稀稀拉拉几点星光闪烁，大地伸手不见五指。

周韶华这一整日都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