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汀晚满脸的泪水，还有那脖颈上无法湮灭的痕迹，沈聿为的酒醒了，只觉得胸腔里蔓延着无尽的罪恶感。

方汀晚整个人发抖的无法坐直身子，弯下腰，脸埋入手掌中，

“你毁了我！

你毁了我的一切！”

沈聿为胸腔里透露着无尽的酸楚，他压制声音里的颤抖，薄唇间的话语透露着无力，

“原谅哥哥好不好？晚晚？”

因为刚刚剧烈的挣扎，沈聿为额头上的伤痕再次裂开，白色的纱布上已透出点点的血迹。

方汀晚抬眸，眼眶里的泪水闪烁着，她咬着唇，眼眸注视到沈聿为的伤口，情绪稳定了一些，声音沙哑。

“哥哥！

我这一辈子毁了，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沈聿为一把将女孩搂在怀里，覆在她脑后的大手渐渐收紧，似乎想要将她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声音里带着绝望，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

搂在她腰间的手渐渐发力，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粘在脸上的碎发拨开，嗓音极度的暗哑，

“你是我的！

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他看到方汀晚眼眸中的绝望，连一丝生机都无法捕捉到，沈聿为再也忍不住，俯首吻上他被咬的印下痕迹的薄唇，一寸一寸的将它覆盖。

所有的绝望和无助，都在此刻顷刻崩塌。

眼角的泪水越来越多，像泉水一样不断的涌出。

方汀晚薄唇间发出低吟的呜咽声，想要将头侧过去，可是沈聿为却像疯了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让方汀晚整个人动弹不得。

那种熟悉又可怕的触感再次提醒着方汀晚，苍白无力的小脸上，布满泪水，挣扎的哭出声音，

“哥哥！

不要！”

方汀晚觉得此时的无助无法换回沈聿为那疯狂的侵略，整个身体颤抖的厉害，她咬着唇，身上的力道缓缓加重，让她无法承受。

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白炽灯的光在眼前晃荡。

积压在身体里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到了极点，薄唇间的呜咽声被沈聿为吞噬，无助，崩溃。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窗外映出月光的暗影，晚风轻轻吹进卧室。

白色的窗帘随风浮动，玻璃上映出两个交叠的身影。

窗外的月亮仿佛羞红了脸，不动声色的藏在了云层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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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