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自诩淡定，北斗依旧被严奕的态度激怒了。

“死到临头，你还在嘴硬？”

他冷笑一声，“你也不过如此！”

然而严奕依旧没有显出半分的慌乱，尽管无力反击，但他看着可比眼前的人冷静多了。

“北斗这个称号，在特情部算得上禁忌。”

“二十年前，一名天赋异禀的术士横空出世，其天赋之高，同辈的术士无人能出其右。”

“事实上，是近百年来无人能够与其比肩。”

在大夏，因为天师的存在，术士在明面上的地位远远比不得其他国家的术士。

灵力不仅更具备普适性，甚至比怨力更容易控制，法门诀窍也更多。

唯一的劣势仅仅在于天师不存在术士的「生得领域」。

但绝大部分术士，这辈子也无法开启自己的领域。

“闭嘴！”

北斗面色阴沉，怒喝一声，“你懂什么！

是他们抱残守缺！”

严奕眨眨眼，再眨眨眼。

“生气了？”

他疑惑的询问，“为什么生气，我在夸你哎。”

北斗哽住。

面前之人的表情过于真诚，但他的警惕心已经提到了最高。

“为了改变术士的地位，你想要研究怨灵，”

说到这里，严奕思考了片刻，“好像没什么毛病，但你最后被开除了……你干什么了？搞人体实验？”

原来那些资料还没有被找到。

“呵。”

北斗冷笑一声，“你也不过如此。”

严奕一笑。

“没关系嘛，到了没有资料佐证的时候，想象力也是很关键的因素。”

他抬起头，看着头顶遮天蔽日的丛林，忍不住笑了笑。

“研究需要材料，你是不是挖了谁家的坟？然后在被封印的怨灵体内，找到了破碎的神纹？”

这一瞬间，北斗面上近乎完美的面具，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一下，紧接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严奕依旧是笑着的，他面带微笑的看着对方虚张声势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