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有四个人。

林白夜和小林坐在袁江涛对面。

赵柠芯则站在两人旁边。

小林发问：“袁江涛，案发当天你到底去死者家做了什么？杀死伊藤木城的凶手是不是你？”

袁江涛的表情显得很从容。

“我只是去他家赔礼道歉的，见不到他就走了，并没有做什么。”

...

面对小林的审讯，袁江涛的态度坚定，他的眼神甚至没有丝毫闪躲，反而直视着小林，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去给伊藤木城赔礼道歉的，并没有做其他事情。

他知道，即使自己被怀疑，但只要警方没有物证，就无法将他定罪。

一旁的赵柠芯皱了皱眉，“袁江涛，经过法医鉴定，死者头上的伤口出现的时间与你进入小区的时间基本相符，而且你带走的那个黑色袋子里面......”

“师姐。”

林白夜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让我来吧。”

赵柠芯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一旁。

虽然她不知道林白夜要做什么，但她还是很相信这个师弟的。

仿佛只要有林白夜在，所有的案件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只见林白夜直视着对面的袁江涛。

袁江涛同样迎上他的眼神，脸上没有表现出紧张。

可林白夜看得出来，袁江涛的脸色其实不太好，眼球里甚至还有淡淡的血丝。

「因为杀了人，他自己也睡不好吧？」

林白夜脑海中的思绪一闪而过，见袁江涛非常平静的与自己对视，他微笑道：“袁医生，你知道吗？其实撒谎者不像惯常理解的那样会回避对方的眼神，反而更需要眼神交流来判断对方是否相信他说的话。”

袁江涛听到这话，眼睛下意识的避开林白夜的目光。

这种下意识地退缩，是明显的慌乱表现。

林白夜没有摆出一副审问的姿态，而是闲聊一般的问道，“听说你很早就和妻子离婚了，独自抚养着两个小孩？”

袁江涛面不改色，“嗯。”

“一个人带大两个小孩很不容易吧？”

林白夜微微笑了笑。

袁江涛平静道：“是不容易，但还撑得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出事了，你的孩子该怎么办？”

林白夜继续问道。

闻言，袁江涛眼神微黯，沉默良久才开口回道：“他们还有爷爷奶奶。”

林白夜点了点头，准备再说些什么时，他的手机被打响了。

他对袁江涛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我先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