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把他拉到窗口，手指指向路边冒雪还在卖菜的老者。

“生而为人，原本就不会自由自在，你想要什么生活我不知道，但是你看看。

那人一把年纪还在那里叫卖是为了什么？

是他想要那么做吗？

我不奢求你能明白什么是众生疾苦，但至少做一个称职的帝王，是你的责任。

你为自由烦闷，可有些人，光活着就用尽全力了。”

秦启弘诧异的看向他，“没想到你这种人还能说出这种话？”

他把脸从窗外转过来，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我这种人？我倒是很好奇，在皇上心里，我是什么样的？”

秦启弘笑了两声，不做回答，伸手想要接住雪花，却只弄湿了手心。

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撩拨皇帝的他，却总想逃开。

尤其是看到那人握不住雪时的落寞，心忽然像针扎一样痛了一下。

他一只手捂住胸口，转身背靠窗户旁边的墙壁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你喜欢雪吗？”

“你知道我怕冷的，肯定不喜欢呀！”

“我喜欢雪，我喜欢纯白的世界，因为冰天雪地听起来就很干净。”

“哎呦～没想到你还是个文艺男！”

“陪我去堆雪人吧！”

“不要，那么冷，我才不要出门！”

“走啦～”

“不去！”

“走啦，走啦……”

“木嘛～你真好，等等，你再加个外套……”

恍惚中，他看见两个背影，听到来自天际又好像就在耳边的一段对话。

忽然，两行滚烫的泪水滑过他的脸，他伸出指尖小心翼翼触摸那颗泪珠，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指尖。

“……宇文昊？宇文昊？你怎么了？”

秦启弘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淡淡吐出两个字:“没事！”

装作无意转过脸，擦了下脸上的眼泪，再回头时，又恢复了以往冰冷的表情。

“自古以来，帝王之路都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