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楼，楚清眠就看见了正在吃水果打电动的沈昭。

他和洛锦两个人时不时开两句玩笑，逗的对方哈哈大笑。

看起来，他更像是洛锦的好朋友，而不是她。

“楚清眠，你来啦。”

沈昭看上去心情不错。

她点点头，捻了一小颗葡萄，放进嘴唇里咀嚼。

用手撑着侧脸，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两个人，带着浅浅的笑意，就像冬日里的高档羊毛旧大衣。

他们三个人没有对话，仅仅是坐在那里，做着各自的事情。

沈昭又一次死了。

游戏界面内，显示着洛锦胜利的消息。

他放下了游戏机，伸了一个懒腰，转头看向洛锦，“心情好点了吗？”

洛锦点点头，“有你们在。

我的心里好多了。”

“那就好。”

沈昭看向楚清眠，对方愣了一下，平静说道，“我先让乔叔带你去客房看看，晚饭马上就好。”

“好呀。”

洛锦笑笑，跟在管家的屁股后面，上楼去客房。

空气再一次沉默，他们面对面坐着，对彼此来说，像是在看着一张没有贴上邮票的信封一样无措。

“沈昭，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吧。”

她率先开口。

“我拒绝。”

沈昭翘起二郎腿，轻笑出声，“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我们是夫妻，我们的一切行为，在外人看来，和对方都有着无比密切的关系。”

“是吗？”

他嘲讽道，“为什么要我事事顺从你？这一次，你应该听听我的。”

“你脑子能不能清醒点！”

楚清眠突然爆发了长久以来积累的情绪，“你真把这个世界当成什么美好的童话故事了吗？

你说什么为了朋友，那你怎么不为你的朋友的家族考虑一下。”

“钱就那么重要吗？”

沈昭反问，“洛锦没有成为一位家主的天赋，就算把她推上那个位置，也不过是傀儡罢了。”

他一字一句顿着，“是你楚家的傀儡。”

他真想剖开楚清眠的心看看，她的心脏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楚清眠的心脏猛烈一击，绽出一个血泡，目光有瞬间的脆弱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