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时，青黛跟白芷两个被褚少秦打发下去了。

卫清婉白嫩的脸庞浮起抹一言难尽：“将军，你让她们下去了，谁为我们布菜？”

在南城私宅时每回用饭都有婢女在一旁伺候的。

这会儿子在将军府他却将人赶出去了。

卫清婉忽然不知嫁给褚少秦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他婚前婚后差别这样大。

她更加看不透他了。

“这些小事，我帮夫人做便是，何须劳烦旁人。”

褚少秦扬唇，语调慵懒。

话毕，他夹了块鱼肉，将刺细细挑掉，这才放进卫清婉碗中。

“夫人昨夜累着了，多吃些。”

霎时，卫清婉腮边染上红霞。

“将军！”

卫清婉羞恼道。

他瞧着一身正气凛然、风度翩翩，可说起话来竟如此孟浪。

十六年来，她便是加起来都没昨今两日听得多。

褚少秦一边为卫清婉夹菜，一边问道：“过两日冬狩夫人要同我一道去吗？”

卫清婉夹菜的手微微一顿。

去岁冬狩元卿卿也去了，那时元卿卿时常围在顾长华身边，她便想给元卿卿个教训。

狩猎时，她故意将箭射从元卿卿的马眼前而过。

惊了元卿卿的马。

元卿卿自是受了伤。

她那时在京中名声极好，旁人都以为她是无意。

唯有司徒烨，他一口咬定她是故意伤元卿卿。

司徒烨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并不在意这其中的真相。

故而第二日天还未亮，她便被从猎场送回京中。

这事在那茶馆说书先生那

里被改成无数个故事，说了整整两个月。

这其中自是有元卿卿推波助澜。

亦或还有司徒烨。

她并非良善之人，自打撞见元卿卿亲顾长华那日，她便没想过要放过元卿卿。

她们二人天生便不对付。

元卿卿对她不会手下留情，她亦是如此。

“好。”

卫清婉自是应下了褚少秦的话。

今年冬狩她怎能不去呢？

许久没见元卿卿了，如今倒是还生起了些许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