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慌不择乱地想上前，可见她眼眶中泪珠汹涌，双眼通红，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他终是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婉婉，我前些日子......”

卫清婉打断沈淮序的话，她已经不想再听他说那些拙劣的借口：“我知你没进宫，也知我差婢女送去的信你全收到了。”

沈淮序脸上的血色因着这番话瞬间全无，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么会？

“从前是我鬼迷心窍，我是真心心悦于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嗯...不好？”

剪子穿过布料没入胸口的皮肉，淡淡的血腥味在屋内散开，沈淮序每往前一步，剪子便刺入得更深一分。

“婉婉，你嫁给我好不好？”

沈淮序定定看着卫清婉，像是想从她脸上找出动容之色。

可......没有，除了冷冰冰的神情，什么也没有。

剪子已没入皮肉大半。

卫清婉像猛然惊醒一般，颤着手猛然松开，若杀了沈淮序，镇国公府不会放过她。

“无论是功名，还是诰命，只要你想要，我都会帮你挣回来。”

卫清婉深吸一口气，“沈世子，我不可能嫁给你，无论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如今同褚少秦定了亲，那我便是他未过门的妻，你走吧。”

沈淮序咬紧了牙关，声音平静又危险：“是不是他死了，你就能嫁我了。”

卫清婉猛地睁大双眼，沈淮序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阴沉狠戾，同往常他

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很是不同。

看得她有些心惊。

“他死，我便陪着他死，便是死，我也要同他死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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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子，沈世子，将军已经睡下了，你这是做什么？”

洪连追在沈淮序身后，方才他刚打开大门便见沈淮序提着剑，杀气腾腾地往里走，他见此模样简直要被吓坏了。

沈世子同将军一向交好，他原想先通禀将军一声，可沈世子完全不听，提着剑就径直朝着将军的院子去。

“哐——”

沈淮序丝毫没理会身后的洪连，一脚踢开褚少秦的房门。

屋内，褚少秦已换了寝衣，他刚一转身，一把银剑便刺了过来，他飞速抽出挂在一旁的剑挡住沈淮序的剑。

“闹什么呢？”

褚少秦眉心皱起，不解地望向沈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