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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神灵寨,位置是在洛河大峡谷的顶上,周围满山遍野多是高大茂密的毛竹,看到这些毛竹,巡抚景安想起贾岛的诗歌《郑长侍厅前竹》:
绿竹临诗酒,婵娟思不穷。
乱枝低积雪,繁叶亚寒风。
萧飒疑泉过,萦回有径同。
侵庭根出土,隔壁笋成丛。
竦影纱窗外,清音室瑟中。
卷帘终日看,欹枕几秋同。
万顷歌王子,千竿伴阮公。
露光怜片片,雨涧爱蒙蒙。
解谷蛮湖北,湘川霸水东。
何如轩槛侧,苍翠袅长空。
他对玄虚老道道:“现在正是竹笋疯长之际,我军到此,十天半月肚子不饥矣!
今又得水水真人渡河之法,岂不是天要助我也?”
玄虚老道小声道:“这些人为了一官半职,什么狂话不能说?巡抚大人岂肯相信他能帮旗兵渡河?数万人马,白浪滔天,却不是玩笑?”
景安道:“古代有施法渡海之事,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是人人皆知的啊!
还有那‘瞒天过海’之计,用欺骗的手段,暗中行动,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时候,恐怕你和我,都不一而同想到这一条计策。”
他道,《薛仁贵征东》里说,薛仁贵向尉迟恭献上一计,好让李世民天子过海征东,此计就是瞒天过海。
即瞒着天子李世民,运用木船装扮成岛屿的样子,在李世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过了海。
于是巡抚景安问水水真人道:“水水真人果然会铜船渡海之诀?是不是要把那船伪装成河岸的样子,乘人不注意,恍然弯向对岸,而让那白莲不会发觉?”
水水真人笑道:“看来巡抚大人已猜到了卑下施术的八分矣!
卑下正是此计!
这神灵寨山上多是毛竹,正好行此水法。”
“大人可命令军士上山,把毛竹砍来破开,制成笛、箫、笙、筝、鼓板、京胡、二胡、板胡等乐器。
又编成竹筏、鱼苗篓、虾篓、钓竿、渔荃等捕鱼之物,我到时候叫他们如何渡河。”
于是,景安传令下去,说是军中粮食不多,而神灵寨的粮食不足以维系时日,命令军士上山,把竹林里的竹笋拔来充饥,并把那些竹子都砍伐来,一是做竹筒烧饭,二是破开做竹筏渡河。
于是,那一神灵寨上,一到开饭时,都烧了篝火,把米放到竹筒里去,烧熟后吃。
香喷喷的竹筒烧饭和竹笋,缭绕在山上,经久不息。
最可恨的是,不论白天晚上,从山上传来丝竹箫笛之声,在洛河河面上袅袅不散。
白天,景安依水水真人的计,叫大队骑兵护送一些人下到河边,用竹筏、鱼苗篓、虾篓、钓竿、渔荃等捕鱼,而护卫就在马背上,揍起笛、箫、笙、筝、鼓板、京胡、二胡、板胡等乐器。
水水真人叫人在神灵寨里用竹子秘密编织装稻谷用的大竹仓,用糯米粑粑和泥浆糊了,一切都是在热热闹闹的进行。
军士们一天吃着竹笋煮鱼,一边吹着丝竹之音,从来没有的愉快。
虽然那些骑兵远远的护送有些人下河打渔,张小巧的白莲在桥头看见了,只是着几个将领前去追赶,他们也不应战。
见白莲一来,他们就跑上山,白莲想追上山去,就会被神灵寨里的竹箭射得不进一步,待白莲骑兵一走,他们又吹吹打打,下到河边捕鱼去了。
齐寡妇和姚之富带着追兵一路从栾川城外追来,本以为张小巧会在山势险要之处埋伏,乘旗兵到时,从两边夹击,孰知这旗兵奔走迅速,张小巧还来不及布置伏兵,就见旗兵如是溃岸的湖水。
情急之下,她只好在桥头把住,一定不让旗兵逃过桥去。
待齐寡妇到时,听到神灵寨上,到处是丝竹之声,于是,在远处的山口驻扎下来,派人去问情况。
回来的人道:“小巧将军说了,那些旗兵跑上神灵寨后,据而不走,在寨子里用竹筒做成各种各样的乐器,吹吹打打,还叫旗兵护送人下到河边去捕鱼,好像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齐寡妇叫探子再探,对姚之富道:“过去是景安尾随我白莲后面,紧追不舍,这时候轮到我们尾随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