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两个老人都在国外，他们的仪式很简单，大家聚在一起吃顿年夜饭就好，就连管家和刘婶儿也坐过来跟大家一起吃。

饭桌上，温言青难得没开口说些扫兴的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温安宁的错觉，总感觉温言青的情绪不太对，不过他又不是个善于揣摩的，也没多想。

“干杯，新年快乐。”

几个人一起举杯，果汁和酒瓶碰撞，窗外烟火阵阵火树银光，室内几个人不管之前怎么想，现在大家脸上的笑容是真实的。

举杯的时候，温安宁特意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六个人的手腕露出来。

他发了一条朋友圈：新年快乐。

真快啊，吃饭的时候温安宁想到，他来这里都有三个多月了，也经历了人类的

“你那会儿就在准备礼物了？”

司寒没有说话，他把宝石拿出来放在温安宁的手中，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照进来，车内暗淡的灯光下，宝石熠熠生辉。

很漂亮的蓝宝石，温安宁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

“坐好，我们出发。”

司寒把东西塞到温安宁手中，发动车子走了。

这个点街上的人还挺多，除夕这天政府难得解禁允许大家放烟花，烟花炸开的瞬间带来交错的光影，车内忽明忽暗。

温安宁没有欣赏外面的街景，他低头盯着手上这颗宝石，漂亮的手指摩擦着光滑的表面。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但他不敢往深入想。

温安宁经历过很多世界，化人帮忙也不是第一次干，只是每次他短暂的跟人交流后，再通过龙傲天看到那些人，大家正常生活，无人记得他。

可司寒……

温安宁的眼皮耷拉下来，心脏再次感觉到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车子停在了郊外的半山腰上，从这里步行上车也就十分钟，除夕夜这里的人出奇的多。

“山顶有个小庙，大家喜欢赶早来烧香，”

司寒解释了一句，他把帽子围巾给温安宁戴上，自己也武装好，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山上溜达。

上山的路是一条由石板铺成的台阶路，身前身后都是人，一不留神就会被挤散，司寒的手向后一伸，温安宁自觉把手递过去。

果然如司寒所说，他们走了不过十分钟，就到了山顶，挺大的一个平台，站在这里能看到整个南城的夜景，而平台的正中央是一个略有点破旧的小庙，站在山顶能闻到香火味。

“哇，这里好漂亮，”

温安宁跑到栏杆处踮脚越过人群往远处看，南城市内灯火通明，烟花阵阵，火树银天，天空中不时的出现新年快乐几个字。

人太多了，温安宁刚看了一会儿就被人挤开。

“小心点，走，带你去后面，”

司寒牵着他的手，把人往庙里带。

这个点庙门紧闭，门前有不少排队的人。

司寒绕过人群把温安宁带去了庙后，那里有一块牌子写着：游客勿近。

“这里是工作人员待的地方，没人过来，视野也不错，”

司寒推开那扇小门后，带着温安宁在后院的一处天台上站好。

他们俩位于庙的正后方，一座庙宇像是把空间隔成了两部分，前院熙熙攘攘后院一片静谧。

“阿弥陀佛，司施主新年快乐。”

一个小师傅出来看到他们，行了个礼走开了。

司寒朝着对方点点头，也回了个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