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烛光映得年贵人的脸更加深邃，甄嬛强忍着身上的痛楚。

望着眼前的年贵人出神。

“你当如何帮我？我又当如何帮你？”

年贵人嗤笑一声。

“若是枯树不能发芽，滋养不出果实将会怎样？若是土地皲裂没有小草可发芽又将怎样？”

年贵人说完，嘴角扯着冷哼一声。

眼神中满是冷漠。

甄嬛看着年贵人，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嘴里不断重复。

“枯树不能发芽，滋养不出果实会怎样？砍了它，重新种植一片树林。

土地皲裂没有小草可发芽又会怎样。

烧了这片土。

砍了树，烧了土。”

年贵人心知甄嬛并不是傻子，自己的意思，她已然全部明了。

果然，甄嬛伸手抹去两行清泪，看着年贵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对，砍了它，烧了它。

森林可以有别的树，小草也可以到别处发芽。”

年贵人走到甄嬛身边坐下来，伸手在她乌青的头发上反复抚摸。

似要将她那片滴着血的伤口慢慢愈合。

又像是，要在她那片伤口上添上柴浇上油点上火。

她有些迟疑的将自己的头靠在年贵人肩膀上，任由她的手，在自己伤口上不断摩挲。

年贵人将嘴唇轻轻靠在甄嬛的耳边。

“对，砍了它烧了它。

你若是小草，便去别处开花。

我若是果实，便去别处发芽。”

甄嬛沉沉的点了点头。

年贵人笑了，笑声邪魅又阴狠。

甄嬛看着年贵人。

“你可曾想好，应该如何去做？”

年贵人摇摇头。

“不曾，你自去吧，咱们见机行事，若有需要，我自会联系你。”

甄嬛点头如捣蒜，年贵人笑着离开碎玉轩。

回到延禧宫，已是深夜，园子跪在床前不停地瞌睡。

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忙起身迎接。

“小主，您回来了？”

年贵人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床上去睡下。

宝娟总觉得皇宫近段时间气氛不对，因自己的到来，皇后、华妃、端妃和敬妃的命运已经悉数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