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捏着训练表的手猛然缩紧，他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什么事？”

冷亦故意错开视线，低声道：“一点私事。”

方镜继续追问：“什么时候回来？”

冷亦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具体的要看我们老板的想法。”

她说的是实话，她确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可能只需要一天就能处理完，也可能需要一星期甚至一个月，禁忌领域处处都充斥着危险，任务的时期根本无法确定。

方镜垂眸，掩盖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暗色：“那你注意安全。”

冷亦笑道：“我就是去出差办公而已，不会有事的，方教练你放心吧。

再说，就算真的遇到了流氓混混，以我现在的武力值，想要自保完全没问题。”

方镜：“我给你个地址。

我这个朋友是售卖枪械，还有一些管制刀具的。

你去挑点防身武器，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意外，这些武器至少可以护住你的性命。”

冷亦笑眯眯地接过地址：“谢谢方教练。”

方镜一把抓住冷亦的手臂，忽然说道：“不要叫我方教练了！”

冷亦错愕道：“怎么了？之前不是一直这么叫你吗？”

方镜面露痛苦：“之前不是说了，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吗？为什么，你又叫回方教练了，现在已经下课了，我也不是你的教练了。”

冷亦垂眸，挤出两行晶莹的泪，语气哽咽道：“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明明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你离我好远。

方镜，我看不懂你，你现在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我看不明白，所以与其继续沉沦在你给予我的温柔中，倒不如先暂时拉开距离。

这样的话，我至少可以少受点伤害。”

方镜愣了一瞬。

他很快就明白了冷亦的弦外之音。

她以为自己还没有放下心中哪个白月光吗？可他的白月光从头到尾都是她啊。

但这话，方镜不打算告诉冷亦。

至少不能现在告诉她。

因为他想彻底得到冷亦的心，不想看见她徘徊在别的男人身旁。

如果他就这么说了，冷亦知道自己一直深爱着她的话，那她......还会像是现在这样，对他这么上心吗？

可要是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彻底卡在这里无法前进。

方镜背后顿时浮现出一层冷汗，他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该怎么做？

冷亦看出了方镜的犹豫，只是说道：“方镜，我要走了。

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希望那时候，你的态度能明确一些。”

说罢，冷亦直接转身离开，徒留不知所措的方镜站在原地。

离开健身房后，冷亦展开躺在自己掌心中的字条，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迹，那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再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