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问百景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是这副神情。”

颜卿往她的手里塞了一瓶提神丹，“这件事情不着急，慢慢想。”

“是。”

尚婉收下这瓶提神丹，暂时放下这件事情，眉眼微弯，“多谢师叔祖。”

尚婉带着一众弟子从虚无峰离开，只留下颜卿和青陌两个人站在那里。

颜卿站在这里，突然之间就想到了之前青陌去山下找她，说他生了心魔的事情。

那时她虽然猜出来了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心魔，却始终没有敢去询问一句。

是在逃避现实，也在躲藏心中那细微的感情。

她转过身来，看向身后安静站着的人，满心满眼尽数是他。

“你是在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有心魔的？”

“在闭关后的几年里。”

青陌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闭关时，总是想起师姐那次醉酒说的话，心不静，让心魔印有了可乘之机。”

听到青陌又一次提起当初醉酒的事情，颜卿轻咳了一声，

“那闭关的三百年，你便是如此忍受着心魔过去的？”

青陌颔首，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身后毛茸茸的尾巴委屈巴巴的缠绕住她的手腕，撒娇般的蹭了蹭，

“一开始想着将心魔除去，可是时间越来越久之后，我便放任了心魔肆意增长。”

“放任？”

这是颜卿不知道的事情。

“心魔之中都是师姐，还有对师姐的渴望。”

青陌微微弯腰，视线与颜卿平齐，一字一顿，“我不想再抑制了。”

颜卿抬手摸摸他的尾巴，指尖揉了揉，无奈的叹息一声，

“我真的好奇，当初我为什么会觉得你乖巧。”

仔细想起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在上界的时候，青陌会因为不想要她收徒，而暗搓搓的让师尊收了长恒。

因为不喜欢颜卿摸其他毛茸茸的动物，而暗搓搓的将山上所有毛茸茸的动物都转移了地方。

在下界的时候，她那位师尊早就了解青陌的性子，索性点名道姓让青陌收徒。

而御兽长老几次来送萌哒哒的小兽都没有成功。

不过……

颜卿猛地握紧青陌的白色尾巴，眼眸微眯，神色危险的看着他，

“那本养九尾狐的手册，你是不是动过手脚。”

当年在上界的时候，颜卿也看过这本书。

上面明明十分明确的写着，九尾狐的尾巴和耳朵轻易是不能摸的。

可是在下界的时候，她不仅没有在九尾狐手册上见到过，就连其他的所有书籍中，都没有记载这一条。

此时的颜卿，十分合理的怀疑，青陌在这其中动过一些手脚。

“是的。”

青陌点头承认了，“我当初将那本手册中记载这一项的那一页给撕了，顺带将其他的书籍也都清理了一遍。”

他抬起手，揽住颜卿的腰，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眼眸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