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青陌将颜卿整个人都抱在怀中，神情低落。

“是因为刚刚他们说的那些话？”

颜卿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的议论，

“那些只是谣言，听一听便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我从未在意过这些。”

青陌沉闷的声音响起，耳朵也不受控制的露了出来，在空气中抖动两下。

身后的尾巴又冒出来一条，缠绕住颜卿的双腿，将颜卿往怀中又带了带，

“只是想到了当年的事情，我以为师姐那次突然下山，是不想要我了。”

颜卿立刻就记起来是哪一回。

她当初隐晦试探了一年，见没有她担心的问题，一开心就让青陌开了一瓶老头留下的酒。

结果那酒是被他用十几颗醉丸泡着的，她没注意，一杯就喝醉了。

那一个晚上，她几乎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那时觉得没脸见他，就趁着青陌不注意，留下一封信，连夜跑了。

硬生生在外面游历十几年，才回青阳山。

“当时我醉酒说了许多不对的话，怕你尴尬，才离开的。”

时隔多年，颜卿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尴尬，也顺带解释她当初做的那些荒谬事。

许多不对的话……

是那句她觉得他长的好看，做夫君也不错。

还是那句，她问他，他是不是心悦她。

亦或是那句，她是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他不知道白月光是什么意思，问了她之后，她迷迷糊糊说了许多他不懂的词。

但是有一句他记得很清楚。

她说白月光就是纯洁而美好，渴望而不可及的人。

他的师姐，确实是他的白月光。

明明近在眼前，却感觉怎么都会抓不住。

就如天空的明月一般。

青陌的眼神越发晦暗，剩余的七尾不受控制的露出来，将颜卿包裹在自己的世界中，紧紧的，不愿松手。

颜卿察觉到了不对劲。

现在青陌的情绪十分不对劲。

她轻轻拍了一下青陌的肩膀，声音温和：“阿陌，先松开我。”

青陌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尾巴收回来，只有一双狐耳还露在外面。

“你刚刚，似乎道心不稳。”

颜卿握住他的手腕，神情严肃。

“无碍。”

青陌微微摇头，“这三百年太过于急功近利，修为上来了，心境还未上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