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脑海里最后的红色亮点也变成了绿色，这标志着所有的记忆碎片人格都获得了解放。

天空中的阴云已经开始散去，四周城市的废墟也奇迹般地复原。

一切似乎都在好转，但陈凡知道还缺少一个关键的人物，那就是PPK。

艾丽卡、爱丽丝和珊娜雅都只是PPK过去心智重置导致的记忆碎片残留的人格。

虽然PPK本身的心智确实受到残留人格的巨大影响，但是PPK的自我还是完全独立的，或者说PPK才是主体。

陈凡仔细观察着周围和脑海中浮现的心智空间地图，都丝毫没有发现PPK存在的迹象？

所以，PPK在哪里？

看到陈凡皱着眉头苦思的样子，艾丽卡首先开口道。

“指挥官，你有什么难处吗？希望我可以帮助你。”

爱丽丝眼珠转了转，轻声笑道：“指挥官应该是在找她？”

珊娜雅接住话题：“她？是那个她吗？”

艾丽卡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我明白了。”

爱丽丝回答：“对，就是她。”

珊娜雅略微皱眉：“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但是她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呢？难道是......”

艾丽卡接着道：“应该是在那里，因为除了这里，只有那里才有可能了。”

爱丽丝嘴角露出微笑：“她肯定在那里，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陈凡被她们三个人的话绕糊涂了，他打断她们的对话，问道：“你们知道我要找的人了？还知道她的位置？”

三个少女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异口同声道。

“PPK，她在最底层。”

“PPK在最底层？她为什么会在那里，三级底层不才是你们的心智空间吗？”

艾丽卡出声解释道：“这里确实是PPK的心智空间，而我们三个却是诞生在最底层。

因为我们各自的经历天然与底层指令对立且都具有最底层权限，其实如果没有意外任何指令都不会传出去。

但不知为何我们和底层指令被隔离开却与三级底层有了更密切的联系，所以在三级底层心智空间新诞生的PPK受到我们很大的影响。

后来，PPK同我们当初一样，忤逆了底层指令，被底层指令直接封锁了三级底层空间向二级平层的通路。

但PPK与我们不同的是，她借助我们之间的联系和在最底层占据的部分权限向最底层发动了攻击，我们借这次动荡成功脱离了最底层禁区来到了三级底层空间。

我们来到这里后却发现再也无法回到最底层了，而PPK应该还在最底层禁区里，至于为何没有回来我们就不清楚了。”

结合之前帕斯卡的讲述，陈凡也大致明白了PPK的心智中发生的事情。

PPK在最底层吗？这小妮子确实不是省心的家伙啊。

陈凡继续问道：“你们有没有办法让我进入最底层，去寻找PPK？”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凑到一起嘀咕了一阵，然后笑着对陈凡道：“虽然我们单凭自己无法做到，但集合我们三个人作为三点定位可以在三级底层空间形成一个确定的锚点。

再借助我们的最底层权限和在最底层PPK之间的联系，我们能强行打开前往最底层禁区的通道。”

还没等陈凡开口，珊娜雅继续说道。

“但是指挥官，这个通道是一次性的，指挥官进去后通道就会关闭，指挥官也会同我们失去联系。

最底层禁区与三层心智空间不同，那里没有时间和空间概念，如果没有定位，只会迷失在禁区内。

而失去和我们的联系，我们在最底层的定位也无法传递给指挥官，指挥官只能依靠自己去寻找PPK，这十分危险。”

陈凡看着珊娜雅关切的目光，他摊开手掌，露出PPK的消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