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李普十点准时来到KTV门口。

但一直等到凌晨，都没人召唤他。

推着车往回走，他心里琢磨着要颗粒无收了，远远看见三个人站在后门处。

“那戴绿头盔的小伙，你是代驾不？”

一戴画家帽的男人叫住了他。

“是。”

李普心中一喜，声音陡然拔高，飞快地朝后门跑去。

不等李普靠近，高个子就掐灭了烟头，戴上口罩，退到一旁。

旁边穿着职业装的女性开口问：“我们要跨省。

长途夜车，你能行吗？”

李普挤出标准化微笑：“没问题的。

你们直接在APP上下单，我立马接。”

“能直接微信付吗？”

“也行，不过要先付定金。”

李普说完，提起脖子上挂着的收款小牌牌。

女士扫了码，按李普说的价格转了账，眼神示意他跟上。

李普随着众人去到车库，停在一辆七座商务车面前，跟公司原来那台通勤车有八分像。

女士给李普说了目的地，吩咐他提前导航，又将抱着的礼盒放进后备箱，自然地坐上了副驾。

高个男子坐进驾驶位后面那位置，画家帽则坐另一侧。

从KTV出发到他们去的影视城，得开三个半小时。

李普开得很稳，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女士也在闭目休息。

直到下了高速，拐进一条颇陡的土路，她才扭了扭脖子，调整了下坐姿，摆正身体。

高个男见她醒了，冷冷发话：“梦姐，以后这帮人的邀约别应。

事儿太多，麻烦。”

梦姐转过身，将头靠在椅背上，叹着气道：“张导，你评评理，这是我能拒绝得了的邀请吗？”

“胡大经纪人，我们都知道你多有本事。”

画家帽笑着应和，“不过他们背景复杂，确实是不得罪为好。”

梦姐哼了一声：“行了，这趟咱们也不亏，收了人几瓶好酒。”

她的语气带着调侃，更像是在与老朋友闲聊，“下次我就借口海影帝身体欠佳，不便参与。”

男子没有不悦，只是再次开口：“还有那部新的商业片，也一并推了吧。”

“你真要把重心全转到幕后吗？”

画家帽略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