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你……”

甄千金含羞带怯的看向沈楠歌，“不用这样说。”

“我不介意。”

沈楠歌挑眉，桃花眼仿佛带电，低声重复一遍：“不介意？”

甄千金慌张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好似不自在的转移话题：“东家这泡茶的手艺极好，不知上妆的手艺如何？”

“小姐若是想见识，不如进楼上雅间？”

沈楠歌摇着折扇，眉眼弯弯的邀请。

甄千金尽显女儿家的娇羞，“鹰达，你在此等候。”

鹰达终是坐不住，“小姐，这样不好，你们孤男寡女……”

“鹰达！”

甄千金的声音冷了下来，顿了顿，好似妥协：“罢了，你也一起。”

三人进了雅间，甄千金坐在镜前，沈楠歌为她上妆。

画眉时，沈楠歌弯下腰，离甄千金的脸庞极近。

甄千金盯着楠歌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往前倾身。

她并未亲到楠歌，但是在鹰达看来，已经贴了上去。

沈楠歌给了甄千金一个无奈的眼神，急忙站直身体，声音带着惶恐：“小姐，您这是作何？”

“我也不知，情难自禁。”

甄千金低下了头。

沈楠歌愣了愣，“在下还是为小姐上妆吧！”

“好。”

鹰达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心仿佛被搅碎。

他紧紧攥紧双拳，也没忍住开口：“大小姐，你这是何意？你不是说会等我吗？”

沈楠歌脸色阴沉下来，“你是谁？为何要败坏小姐名声？”

“你们这样都伤风败俗！

还说我败坏大小姐名声？”

鹰达怒火攻心，“大小姐，他一个男的，竟会给女子上妆！

也不知道给了多少女子上过妆！”

沈楠歌直接打了鹰达一巴掌：“那也比你强，我靠本事赚钱。”

说完，她继续为甄千金上妆。

她选了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妆容，笑着道：“还是这妆容适合你，像是你自己。”

甄千金眼里突然泛酸，她道了谢，带着鹰达走出修容馆。

马车驶进一条小巷，甄千金掀开车帘，低声道：“鹰达，我们主仆一场，我把卖身契给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