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这次轮到幻境中的这位错愕了。

“我做的都是对的，那么与我做对的都是错的，是非对错都我说了算，如此理直气壮！”

随着云惊说完一股浩然之气冲天而起，坚信自己是对的，那么你就是对的，超狗血。

“我可血屠万里只因他们伤我害我，而我问心无愧，人心本私，不为己，天地弃之，所谓的帮谁于否全乎本心，吾之英豪，彼之仇寇，一切只是给自我主观，我视之为善，恶也为善，视之为恶，善也为恶！”

这一刻云惊无比清晰的认知何为善恶何为是非对错。

所谓善恶的起点真的只是基于自身的区别对待，小鹿可爱心生怜却被狼所捕食，心中对狼自然反感视之为恶杀之，而狼又何过之有，不过为口中之食，为哺育幼崽而已。

小到个体大到种族之间，不带丝毫情感而言诸天万界与先天神魔之间的争斗谁又为正邪，但云惊出生诸天万界，在他的观念之中就是偏帮诸天万界，这是个人情感的偏向无关乎善恶，只是多了一层理性的认知。

“以正义之名行事者皆为恶，我只求问心无愧！”

云惊的觉悟，自身的是非对错自己来判断而不是人云亦云也不是附和潮流。

“很坚定的宣言，而你能做到哪一步？”

这道声音好似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与云惊进行着交谈。

“我知道坚持本心或许很难，但我只愿此心不变！”

炼心，问心，云惊已然有所觉悟。

“有意思，小子，可愿入我浩然宗？”

那声音再次响起，浩然宗，这个被灭的宗门。

“在下已有传承！”

云惊摇摇头道。

“坚守本心是为浩然，此乃我宗之真意，持以为守就是我浩然宗之传承，小子，可愿承接衣钵？”

那声音再次响起。

“此乃我之所持却非贵宗传承！”

云惊回答道。

“持之即为传承哪有你我之别，宗门破灭又如何，传承不灭浩然长存，此乃诫命，小子，可愿传承？”

那声音再次问道。

“在下愿意！”

那声音问了三次云惊回答三次，每一次的回答皆是传承，非宗非法而是一种信念，云惊愿承接此念，这与他的道契合。

“哈哈哈......，老师没骗我，宗门可灭而浩然长存，我苏浩此生值了，哈哈哈......”

那声音突然大笑不已，畅快，通达，释然，云惊听出了太多太多。

“前辈......”

云惊询问道。

“传我浩然，称我一声老师可否？”

那声音说道。

“老师在上，弟子云惊拜见！”

云惊恭敬躬身一礼。

“可惜宗门破灭，为师也无物可赠，此乃为师一生所悟，非为功法，而是一篇文章！”

顿时云惊识海内多出一篇文章，正如那位所说非为功法而是一篇明心见性的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