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的男同学在课余时间最喜欢聊什么？

女同学。

林念禾一点儿都不怀疑，牛娃是一定无法融入到这种话题里的。

“这也太寂寞了。”

林念禾轻摇着头，依旧对牛娃连续跳级的行为表示无奈。

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太早成熟未必就是好事情。

吴校长拍了拍林念禾的肩膀，安抚道：“其实牛娃说得也没错，已经学不到东西的情况下再继续念高中，他自己也不开心。”

林念禾瞥了牛娃一眼，问：“大概能考多少分？”

他们是大专生，这个学历在当下已经是很不错的高学历人才了。

林念禾真没骗牛娃。

“小同学，你想清楚了没？今年的考题可不简单！”

“物理系主任，科研狂人，长跑能力者。”

牛娃站着没动，对她说：“姐，还是我载你吧。”

可牛娃早就看过林念禾的课本了，自学过。

牛娃无声地叹了口气，脸上沾染着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忧愁。

门内传出任先生的声音。

她砸了大把精力和金钱、盈利率却最低的凌云补习学校终于开始给她回馈了。

任先生看到林念禾，下意识问：“你怎么又来了？”

牛娃则在收拾好东西后就立即问林念禾：“姐，我帮你算账吧？”

林念禾抬头望天，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大学的题目自然比高中的难得多，许多知识点也都是高中物理不会讲的。

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了牛娃。

牛娃的这个保守估分，的确是预定了北大的一席之地。

“其实我很羡慕宇飞哥和温岚姐，他们都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我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林念禾瞧着他，沉吟片刻后把他拽到自己身边坐下，说道：“牛娃，我没打算让你给我工作……事实上，我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一直以我为中心。”

“请进。”

牛娃拿了把椅子，坐到任先生对面开始做题。

任先生一指自己的办公桌对面：“你就在这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