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制定详细的康复计划，Alexander认真查看了无衣过往的所有治疗记录。

在查看无衣曾经用脑网与外界交流的记录时，他的眼神突然定格住，好似发现了什么关键细节。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只见他反复切换着无衣不同时期交流记录的画面，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对比着各项数据，试图从这些看似平常的记录中找出异常之处。

经过一番深入的分析，Alexander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疑惑。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依次扫过外婆、H和无衣，语气沉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我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

如果按照你们所说，仔仔从一出生起就是这种状态，那他是如何学会表达，学会正常的生活，甚至学会了与人的感情呢？据说他的第一次表达就是对外婆的爱，可一个从未与外界有过交流的人，又是如何学会这种爱的能力的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在原本就紧张的氛围中炸开。

外婆的嘴唇微微颤抖，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迷茫，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无法自拔。

H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试图让自己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惊中冷静下来。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着与无衣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可思绪却如同乱麻，越理越乱。

无衣坐在轮椅上，原本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一直以来都理所当然地感受着外婆的爱，也努力回应着这份爱，却从未思考过如果这具身体里住着是不是他，不是那个拥有累世记忆的无衣，该是什么样的表现。

“这……这不可能啊。”

外婆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被恐惧笼罩，“仔仔虽然不能正常行动和说话，但他一直都能明白我的意思，他的眼神，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回应我的爱。”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是一个长辈对晚辈深深的疼惜与担忧。

H皱着眉头，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不，他确实是产生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他从一出生就被婆婆照顾，没有其他的生活经历，这种记忆又从何而来呢？难道您真的认为这一切只是脑网的骗局？是脑网在给出回应而不是这个孩子？”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同时也带着一丝不甘，他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问题难住，更不甘心让外婆的希望再次破灭。

Alexander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无衣，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到那个隐藏已久的答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科学家特有的执着与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仔仔的大脑或许从来没有醒来，是脑网通过不断学习，与你们交互，使得他看起来具备了情感表达和生活认知的能力。”

这个推测如同一声惊雷，让外婆和H更加震惊。

他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往日与无衣交流时的场景，以及无衣那始终无助的眼神，让他们的心中一阵刺痛。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和启游社有关。”

H咬着牙说道，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当年他们就曾经进行了许多非法的实验，仔仔很可能就是他们最新实验的受害者。

难怪他们一听说仔仔的病情，就主动赠送了脑网给我。”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仿佛要将那些黑暗势力彻底碾碎。

Alexander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我们需要进一步检查仔仔的大脑，看看是否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仿佛在向未知的谜团宣战。

于是，在Alexander的安排下，无衣被带到了一个更加先进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