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言看着坐在对面的钱夏，脑海里翻涌的的确是过往。

他刚刚到伦敦的时候很穷，穷到他甚至想到哪怕以后再还秦海生的钱，总要先活下去。

然而账户里没有钱。

他一瞬间就知道这是秦希墨干的。

钱夏的出现不啻于他生命里最大的亮光。

钱夏是学艺术史的，比秦希言大一届。

她敏锐地感觉到了秦希言的窘迫，她带着秦希言参加各种含餐的活动，通过自己的关系为他找到了低于市价的房间，为他介绍兼职，AI领域大牛沃特森教授对于秦希言的赏识就源于钱夏给秦希言带来的助理工作。

钱夏她美丽，善良，秦希言无法不被钱夏吸引。

他攒钱给钱夏买礼物，他现在都清晰地记得是一个卡地亚的手镯，很基础的款，但耗尽了秦希言的积蓄。

他终于对钱夏告白。

可是钱夏拒绝了。

那时候他没有很着急，钱夏马上就要毕业了，她要回国了，他想钱夏可能是有了异国的不安全感。

他觉得自己毕业了回国了，一切都会好的。

至于后来的事情，秦希言不太想再回想。

钱夏看见秦希言的眼神定在自己的手腕上，她想这个时候带上这个手镯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但是她一时没有太好的办法，她知道这会显得她很心机。

自己在秦希言的心中应该是善良的。

钱夏又有苦笑的冲动，善良？她当年不曾答应秦希言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秦希言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