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余前脚刚跨进校门，就看见前面那个无精打采的后脑勺。

周承桉说话算话，送了个一模一样的帽子给张格，他这两天本来一直戴着，今天突然换了一顶。

林余走得不紧不慢，前面的张格也不着急。

两人前后脚上楼，一起在走廊罚站。

英语老师脾气最好，今天怎么转性了。

林余不习惯这么安静的张格，偏头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不知道说什么。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下课。

铃声一响，林余仿佛解放一样暗暗松了口气，刚要走，就看见从后门出来的周承桉，脸一扭，拐前门去了。

周承桉：“……”

气性还挺大。

天桥上的那张照片被当地一家杂志社选中，买断做了中插，陈雪丽知道后，特意去买了几本，办公室每人送了一本，在班里把张格夸得满脸通红才作罢。

“主要是模特表现力强，换个人肯定没这效果。”

曹静语私心满满地说。

“那也不一定，张格之前给你拍的那组不也挺好吗。”

后桌的男生说。

曹静语脸一板：“你说我没有表现力？”

男生：“我可没这么说。”

“是摄影师拍得好。”

一旁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几人一起看过去，林余站在过道里，用不大不小，刚刚能让张格听见的音量重复道：“是他拍得好。”

男生点点头，怔然道：“没人说他拍得不好。”

刘雪见状推了曹静语一把，低声说：“你没发现张格这几天情绪不高吗？大佬这是哄他高兴呢。”

曹静语感到难以置信：“林余怎么可能哄人高兴。”

“为什么不可能。”

刘雪换了一支笔芯：“他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还有周承桉。”

曹静语：“好吗？”

她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周五晚上，周承桉破天荒留下来上了自习。

放学的时候踢了踢张格的桌子：“打球去不去？”

张格抬了抬眼皮：“天黑了。”

“有灯。”

“就咱俩？没意思。”

周承桉：“林余也去。”

正要走的林余：“……”

张格看过来：“大哥，你会打球啊？”

林余如实道：“没打过。”

停了一下，又说：“但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