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沈回秋疑惑地问。

“没，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张西柳又卸了力气靠在床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就好像是看到洋娃娃有一天变成暴力金刚的诡异感。

“哦——”

沈回秋拖长了音，她微微垂下眼。

张西柳视角找得很奇怪，摄像头的位置比较靠下，显得她下颚线十分清晰，带了几分英气。

“那你呢？”

沈回秋觉得指尖发痒，勾了勾衣角。

她想挠张西柳的下巴。

“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张西柳视线左右飘忽：“没。”

“我看得出来。”

“是吗？”

张西柳语气轻快，像哄孩子一样，“这么厉害，怎么看出来的。”

沈回秋闻言语气中带了几分得意，她挑眉说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发消息会不带标点符号。”

张西柳心底一惊，她从视频界面切换到聊天界面，往上翻了翻与沈回秋的聊天记录对比一下。

还真是。

“不是。”

她无奈地轻笑一声，“你怎么发现的啊？”

“就这么发现的啊。”

“那你真厉害，这都能注意到。”

“那当然啊。”

沈回秋认真地盯着屏幕，隔着网线跟张西柳对视，她轻声说，“因为你对我很重要，我在意你，所以就发现啦。”

沈回秋的声音其实不算甜，没什么语气时清清冷冷的，但是一跟张西柳说话就放轻声音，带着一股子撒娇的意味，听起来还有些软。

张西柳抬手摸了摸鼻尖，浑身上下都觉得别扭，但是又说不清楚自己在别扭些什么，她的眼神又开始游离不定，盯着充电器口不敢抬眼看屏幕。

她总觉得沈回秋每次说这种话都很奇怪，她也不是没见过诺小小跟乔沫聊天，她们两个人相处比她跟沈回秋相处腻歪得多。

平时看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怎么一轮到自己身上就这么别扭呢。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她平时好朋友太少了，所以不习惯跟别人这么亲密？

大概是的。

张西柳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

“怎么了？”

沈回秋问她。

“没什么，你……”

她话没说完就听到视频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视频画面变成黑色。

沈回秋把手机扣在了桌子上。

张西柳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片刻，思索着纠结要不要挂断，就听到视频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回秋，爸爸能跟你聊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