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深呼一口气，虽然不服气，但还是安静了下来，也是看着她。

双重压力之下，莉莉安只好应下。

在两人的目光中，走到玛丽身边，她缓缓蹲下身来，抬手点上一点她的血迹，借助着血液，她拿出了她的塔罗牌，就地便开始了。

而玛丽，现在面无血色，只是垂着眸子看着莉莉安手上的动作，安安静静的。

“算什麽？”

“凯特琳娜的下落，麻烦你了。”

一张张纸牌摆放开来，莉莉安神情自若，没有了刚才和丽贝卡对峙之下的无措，月色之下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只是牌面愈发清晰，她舒展的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你确定吗？算那个女人？”

“有什麽不对吗？”

以利亚走上前来，即使他根本就看不出什麽。

“不，她现在正在距离这里东边不远的位置。”

“......东边吗？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居然又被骗了一次，”

以利亚眉头一皱，“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现在就布置下去。”

以利亚匆匆忙忙的，莉莉安却有些不解，“但是，找到一个死人有什麽用处吗？”

他猛地停住脚步，不可置信道，“什麽？！”

“她死了哦，”

莉莉安拾起一张纸牌轻晃着，“这个牌面还是很清楚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玛丽缓缓笑了，脸色发青笑容苍白，却依旧笑着，“真厉害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像之前一样，我给了她一瓶我的血，看来她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克劳斯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我赢了。”

嘴角的笑容，是那麽的安静祥和，好像完成了毕生的事业一般，整个人都沉淀了下来。

以利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立刻转身离开。

而丽贝卡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冷哼一声便走开了，连眼神都不屑给一个，显然是处於震怒之中。

而玛丽，已经不需要再去管她了。

她只剩下一口气，活不了了。

像是被丢弃的垃圾一样，身下是逐渐冷却的血液，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遥不可及又美丽的夜空，无力地勾起了嘴角，似是满足，“真没想到，临死前还能有个人在我身边。”

生命在流逝，已经无可挽回。

莉莉安挺着腰板，笔直地跪坐在她的身边，也不在意她的血液沾染上自己的衣裙。

看她这幅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抬手别起她脸上的碎发，也缓缓笑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真的，对於她来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

“真的吗......”

玛丽觉得身体发冷，忍不住想要靠近唯一的暖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