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闻很慌，也很郁闷。

这两人是这一届弟子中最能打的。

居然直接就躺了。

心中一边骂着娘，他一边左手剑诀实捏，右手法剑遥指，脚步缓缓横移。

蛇妖吐雾，乃是丹毒，多为沉醉迷惑。

莫闻暂时不担心这两人嗝屁。

但也不能让蛇妖扑过来的时候殃及到他们。

而随着莫闻的缓缓移动，蛇妖也不断朝着反方向的蠕动着，调整着姿势。

它那张布满血渍、伤痕累累的脸上各种情绪交织，残酷，痛快，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喂，你听得懂人话吗？”

蛇妖闻言，黄瞳倒竖，恶狠狠地盯着莫闻，发出了几声嘟囔的赫赫声。

它的嗓子沙哑又尖锐。

“人贼，你为何不倒？”

人贼？

莫闻听得莫名其妙，又很不爽。

他都没喊妖孽，居然被称贼了。

不过听到蛇妖能沟通，他莫名地安心一些。

就算只能骂街，那也比面对没有灵智的纯妖兽好。

“妖孽，是不是奇怪道爷为什么不怕你的丹毒迷雾？”

莫闻丝毫没有放松戒备，紧盯着蛇妖的眼睛。

只见蛇妖下意识地扬首，随后一对黄瞳顿时缩小，勃然大怒。

“吾乃神女后裔，你敢唤吾为妖？”

“是是是……我知你族神女，乃妖界祖母，温良恭俭，四方仰德。”

莫闻一边随口应付，左手缓缓松开剑诀。

蛇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恭维给弄了个迷糊。

“打个商量，你既然是神女后裔，又受了伤，我也不忍取你性命。”

“我这里有用于疗伤的圣灵丹。”

莫闻说着翻开手掌。

两粒龙眼大小的粉红色灵丹便出现在掌心。

“我可以给你，然后咱们一别两宽，永不见面，你意下如何？”

蛇妖一怔，脸上便显出一抹比苦还难看的笑。

“是不是在你们人贼看来，我圣族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