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行医无数的仁义老医生，此时长叹一声。

他不是喜欢背负仇恨的人。

他这一生，活得就是一个问心无愧，活得就是一个仁义道德。

像是他这样的人，本不该和端木国相这样风评的人合作。

可是最后他还是被说服了。

是的，他无法代替过去两百年被欺辱的汉人去原谅。

是的，他研究这些医术是为了造福未来。

不必去想大月人的事情了，权当是他们为了他们祖先的罪孽来还债吧。

大月人南下侵略大乾时，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可是老者又陷入沉思。

让这一代人为过去犯下罪孽的人去还债……又是否正确呢？

不，这一代也是错误的，不久前大月人还趁着女帝新登基而入侵南下呢！

不知道多少百姓被杀！

老者的心中浮现出怒气。

最终纠结了大半天，老者还是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他想不明白。

只能够按照惯性，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至于那些混乱的、阴暗的事情，既然那位端木夜大人想要去做的话，那就去吧。

而哪怕是清高的、对朝堂不感兴趣的老者，也大概能够理解女帝和国相的关系。

一个高高在上，周身荣耀，至尊至高，身上没有一丁点的污点——可能以前有，但是在登基之后，就不能有了。

手套、利刃，挡住雨滴的伞……那便是端木夜，一切不适合的事情都可以让端木夜去做。

“这也是那位陛下的意思吗？”

老者喃喃，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千古唯一女帝的身姿。

……

……

端木夜这边。

他并不知道帝都所发生的事情，而是一路上打秋风，进行着别开生面的劫掠行动。

只是在大月帝国的时候，端木夜做到了不分男女老少、老弱妇孺，一视同仁的进行压迫，无论是平民还是大月帝国的贵族，都要死在端木夜的手上。

但是这里是大乾，这里是汉人王朝，所以端木夜很仁慈的只杀世家权贵，而不压迫平民。

而去了大月帝国，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全部都要被他端木夜所压迫。

“国相大人，您在笑？”

陈宁雪宛如一只小猫咪一样，依偎在端木夜的怀里。

“嗯。

本相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

端木夜笑道。

陈宁雪说：“这一路上世家们或是咬牙，或是敢怒不敢言，但终究是上交了很多好东西~国相大人应该高兴。”

“这的确是该高兴，但却不是最让本相高兴的。”

端木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