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心里又抱怨又难受，表面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能是我忘了吧。”

与此同时。

时空管理局。

商絮看着眼前虚迷之境的画面，视线停留在青禾身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轻点桌面，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焦虑。

坐在她对面的冥祉见状，问：“没想到他会去？”

商絮道：“确实。”

冥祉意味不明道：“你说，若是天道看中的是他，他会不会被天道给毁了？”

商絮面色骤冷，“大人，有些话并不适合开玩笑。”

冥祉笑而不语，就这么四目相对，此时此刻，两人周边的气息莫名怪异，片刻后，他换了个话题，“为何要提前天道继承人的选取？”

商絮道：“有规律性的小世界坍塌，我不信您没将它与天道降罚联系在一起，您猜，若是这次天道继承人的选取成功，那操控整件事的背后之人会不会跳脚？”

冥祉淡然道：“或许会，可倘若失败了呢？”

商絮的目光移到他脸上，“您想表达什么？”

冥祉道：“没什么，我只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他又问：“离芜，你可想成为天道继承人？”

“不想。”

“我想你是天道。”

他的话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偏执，“你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就为你是天道而做准备。”

商絮的声音沉了点，“您想，我就得是？”

“是，如果……”

冥祉微微顿住，“如果从未有他的出现，现在的你应该是最听我的话，但事实并非如此，你为他反驳我的次数越来越多。”

“大人，我忽然发现一件事……”

商絮一字一顿的认真道：“你是不是太过于自以为是？即便没他的存在，我也不可能听你的话，盲目自信不是什么好事。”

冥祉藏在宽大袖口里的手不由得攥紧，脸上的表情却毫无变化，甚至还有点无奈的回她，“你说是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