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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八,司马府宴会请了祁都各世家名流,
今年司马大将军大获幽州,祁都官员,名门望族,商贾富户,无一不给面子。
宴会备了满汉全席,男子女子没有分席而坐,萧屿知道沈轻必然会在,只是宴会过了一半都还未看到她人,高西宏和徐少言,还有几家公子与他同席而坐,几人喝的好不痛快。
司马府后花园种满了白梅,树枝上看到豆大点的芽撑出树皮遇要迎春,地上堆满着昨夜下过的雪,只化了一半还未化完。
澄湖边上也因寒冷结上了冰碴子,一碰就碎。
沈轻和白露在湖边散步,她口中吐着雾气缓缓说道:“本想借今日和阿离姐姐说说话,可是席上人着实太多,我不善言辞,出来走走,你若想凑热闹,可不必跟着,司马府我也熟悉的。”
白露替她把斗篷收紧了些回道:“今日来的人确实多,奴婢也有些怕生了,好多都没见过的,反倒跟着小姐还自在些,况且天冷,我跟您走一会儿,咱们就回去院内,免得您受了寒气。”
若是无人跟着,沈轻自个就能在外边待半天,白露也熟悉自己主子的性子,总要有人跟着她提醒她才不敢太过放纵不爱惜自己。
她们走着走着听着前面有欢笑打闹的声音,越来越近,再而看到是何静初,清河郡主,祁都商会会长的女儿以及其他世家的小姐们,两方的人互相注视着,沈轻先行了礼,那头的人气势凌人,只听见何静初先开口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就是萧将军御前求亲的那位沈三小姐嘛,这么巧也在啊。”
清河郡主有了兴趣打量着人,说::“哦?这就是阿屿要娶的那位,大家看,你们先前还在议论人萧将军请旨赐婚的是何许人也,猜来猜去,最后原是最不起眼跟在司马姜离身边的人。”
她说这话是有针对的意思,毕竟在这场闹剧中丢了面子,祁都这些日子都在传萧屿要娶的人是她,她原先也没抱太大希望,可是那些恭维的人马屁拍的真真,让她自己都信了那人非她莫属,可谁想,几日前宫里传了旨到沈家,整个祁都才知道这疆北小将军要娶的原是礼部员外郎沈从言的女儿,任谁都想不明白,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家,就要结成姻亲了。
有真心祝贺的,有吃瓜看乐子的,也有嫉妒仇恨的。
随行的张家小姐谄媚说着:“此事我等也都有所耳闻,听闻沈三小姐和司马大小姐有些不为人知的交情,如今又把萧将军迷的神魂颠倒,一心求得军功换婚书,今日细细端详一番,可真是眉目如画,眼含秋波,我见犹怜,难怪啊难怪,还真是男女通吃。”
白露见这些人不怀好意,来的都不是善茬,为着自己的主子她不能泄气,刚想说话沈轻拦着她:“沈轻貌不惊人,也一无所长,婚姻大事亦不是我一人能左右的,这是圣上的赐婚,也是萧将军的抬爱。
若是各位没什么事的话沈轻便失陪了。”
她可不想再与这些人废口舌,只有小人与女子难缠也,这些女人终日无事就是爱惹是生非,她不想久留。
可是她们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何婧初一把上去拦住她:“沈小姐,这就要走啊,我等跟你不过是想多寒暄几句,就这么不赏脸吗?可是觉得自己马上就是将军夫人了,连郡主都不放眼里了?”
白露见沈轻被拉着,欲要上前阻拦,可是被其他几人挡在外边根本挨不到她主子。
清河郡主侧身看着她:“沈小姐说自己一无是处,你既这么不堪阿屿都能要你,意思是我们连你这种人都不如了?”
沈轻无耐:“郡主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又何必为难我。”
清河郡主看着她一双无辜的眼神不留情道:“为难?我等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怎么能算为难呢。”
“哎呀,这个眼神我看了也不忍,你就是这样勾引的阿屿吗?沈小姐这般弱不禁风,雪天路滑,要是掉湖里阿屿就该心疼了。”
何婧初意会到清河郡主的意思,她双手朝沈轻后背用力,只听扑腾一声,沈轻整个人栽入湖中,没人要拉她起来的意思,那群人嘴上一直在嘲笑着,戏谑着,这是妥妥的欺凌。
湖边水不算深,只没过胸口的位置,能呼吸,可是这样冷的天气,湖里冰水快速浸湿了衣裳,寒气冰冷刺骨,很快她的手脚变得僵硬,在水里扑腾着。
白露都要急死了,喊着救命。
席上的司马姜离应酬了半天,想着空闲时能找沈轻透透气,巡视了整个席上都没见人,萧屿把她的举动收入眼底,察觉她似在找人,也许跟他一样,视线一直在找着沈轻。
直到莲衣进来俯首在姜离耳边说了些什么,司马姜离便飞奔出去,一下没了人影,她边往澄湖的方向跑去边交代莲衣,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你快着人烧些热水,炭火,暖炉还有干净衣裳。”
司马将军府很大,前院去澄湖的路途跑过去得一盏茶功夫,不过她自己家熟悉,抄近道不到一盏茶就到了,她刚进澄湖就见几个女子站在湖边说说笑笑,她走前一看,方才看到湖里的沈轻,她想也没想自己纵身跳进湖里,压根来不及找这些人算账,沈轻被她一把捞了起来。
湖边的那群人连连后退几步,这时萧屿也紧跟其后,他在席中本就不见沈轻,还看到姜离频繁巡视宴席像似在找人,接着又急忙出去,这才打探道情况紧跟过来。
司马姜离拍了拍沈轻的后背让她把水吐出来,再揉着她的脸试图让她保持清醒,她脑子转的很快,再而吩咐小厮道:“拿我斗篷过来。”
司马姜离用那红色斗篷裹着沈轻,随即就要带往厢房里去,她得赶紧给她换了身上的湿衣,湿衣紧紧贴合着肌肤,每动一步寒气便入骨一分,加上湖边风大,两人都被冻的唇齿打架,唇色发紫。
赶来的萧屿站定在司马姜离面前,眼睛盯着沈轻询问着:“发生何事?”
司马姜离话不多,侧头往后面那群人的方向说:“你问她们,最好问清楚了,我府里的人任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