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轩，林朝云离开后，屋内就剩下了云清婉、顾欣怡和柳如云三人，云清婉和顾欣怡都知道柳如云的师父和师妹，还有另外的那些同门师兄弟都死在了武城。

两人先是对柳如云表示了惋惜和同情，接着便又问起了柳如云被抓后和被救后的事情。

聊了许久，顾欣怡突然对着柳如云问道:“柳姐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柳如云沉默了片刻，点点头道：“记得。”

云清婉见两人的表情不对，便出声问道：“什么约定？”

顾欣怡选择当着云清婉的面直接对柳如云询问，本就没有打算瞒着。

从柳如云的讲述之中，她知道这半年的时间柳如云和林朝云经历了很多，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一定是更进了一步。

有些事情现在自然是要当着云清婉的面前提上一提的。

“咳，咳。”

顾欣怡拿起面前的热茶喝了些润了润喉，然后说道：“云姐姐，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柳姐姐跟他之间关系我们也都清楚。”

“我不想破坏柳姐姐和他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就想着让柳姐姐委屈一下，以我的丫鬟的身份跟我一起。”

“这......”

云清婉不由得看向柳如云，顾欣怡的心意她自然清楚，说实话她心里已经有些接受了顾欣怡。

只是如今跟在林朝云身边的是柳如云，她也看得出林朝云对柳如云是真心的。

虽然柳如云的身份的确没有顾欣怡高贵，但是就这样让她做顾欣怡的丫鬟陪嫁，云清婉多少是觉得有些不妥。

柳如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是静静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才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我们的约定我没有忘，我知道我的身份没有公主的高贵，只是......”

顾欣怡皱着眉头，有些急切的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朝云他会不会做驸马，这件事情恐怕很有可能不会按照你的打算来进行。”

柳如云知道的事情远比顾欣怡更多，对于林朝云会不会做驸马这件事情，她了解的也更多一些。

顾欣怡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柳如云低垂着脸，闷声道：“有些事情我不好说，但是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若是朝云他愿意当驸马，我不会阻拦，也没有资格阻拦。”

犹豫了一下，柳如云还是抬起头来善意的提醒道：“或许是我猜的不对，但是有些事情你应该亲自和他谈一谈。”

没有人希望将自己的另一半分享给其他人，柳如云心中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乐意。

只是有些事情在不同的人身上是不同的。

顾欣怡是当朝公主，公主的驸马只会有公主一个妻子。

而柳如云只是一个孤女，顶多有个青城派弟子的身份。

皇权、地位、身份，这些东西让她很难有拒绝的底气，再加上她也曾看得到顾欣怡对林朝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