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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韩飞轻轻的叹了口气,本来想晚两天再和常伯说的,没想到牛二和石头会找到店里,如此也好,倒省的自己多费口舌了,看着兴冲冲走在前面的牛二,韩飞摇了摇头,孩子终究是孩子,牙膏牙刷的生意不能指望他们,过了这个兴奋期,再想让他们帮忙就难了,终究还是要将这生意交给大人。
一个个身影在脑海中闪过,又被韩飞排除,小镇不大,也差不多有两万多人,以前的白毛能说得上话的更少,想要让这些人为自己所用,最好的方法就是互利共赢,又互相牵制,牙膏牙刷这种新奇又好用的东西,用不了一天就会传遍小镇,以自己孤儿的背景,想要横插一手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就看谁先上门了。
这次采药,根本不用韩飞吩咐,跑在前面的牛二表现的极为积极,韩飞只要动动嘴就可以了,等韩飞和牛二回来的时候,石头正在院子里劈竹子,桌上放着韩飞需要的刀具,见两人回来,石头惊喜的说道:“白毛,你们回来了,”
不等韩飞搭话,只见从屋里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韩飞身形顿了一下,双眼微眯,看向大汉的眼中带着冷芒,这人韩飞也是极为熟悉,正是牛二他爹牛山,比自己想象中来的更快,从他的神情中不难看出,那是一种张狂与贪婪,虽然早已料到,可真正发生了,韩飞依然能感觉到来自内心的愤怒,双拳紧握,轻吐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躁动,冷着脸,一声不吭地走进院中。
“爹,你怎么来了,”
不待牛山搭话,牛二兴奋的跑了过去,嘴里还不停的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根本不用牛山问,牛二就兴奋的将这两天的事情都告诉了牛山,抖了抖钱袋中的银币,一脸得意,一副赶紧夸我吧的样子,牛山则配合的夸了几句。
韩飞无语地看着这对父子,牛山眼中的贪婪已经快化为实质,石头想说什么,见韩飞没理他,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同于牛二的憨厚,石头的心思更为细腻些,已经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妥。
拿起桌上的刀具,韩飞将劈开的竹条一段一段的切开,削成制作牙刷所需要的样子,石头低着头,默默地在那里劈柴,打发了牛二,牛山大马金刀的往韩飞对面一坐。
“牛叔想独占还是合作?”
韩飞笑眯眯的看着牛山,语气中没有任何愤怒,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你知道我要来?合作怎么讲?独占又怎么讲?”
牛山有些迟疑的问道,这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在牛山的印象中,白毛属于那种性格内向,胆怯懦弱的人,自己想抢占牙膏牙刷的生意,白毛根本没胆量拒绝,最多事后给他些好处,保证他乖乖把秘方奉上。
如今这白毛的表现,与印象中大为不同,一时间牛山也有些拿捏不定。
“独占,牛叔把秘方拿走,恩情俺记下了,这合作吗······”
韩飞顿了一下,看着牛山,这家伙有两米多高的,浑身肌肉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自己这一米二三的小身板坐在他身边都觉得不自在。
“合作怎样?”
牛山问道,牛山能在这落霞镇成为一霸,没点脑子恐怕早被人坑死了,刚才牛二说的简单,这其中关键的门道却是没弄明白,别看药材都是牛二采的,可制作牙膏的方法牛二却不知道,在祭祀神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与人争斗在所难免,哪个受伤了都要用到药物,特别是外伤用的药物,牛山也是知道一些,可能配置出外伤用的药粉只有祭师一人,牛山不懂药物,如今韩飞如今主动交出秘方,牛山反而有些不敢要了。
“牙刷的制作非常简单,聪明人一看就懂,牙膏比较复杂些,不过有心人研究一下,也不难搞明白,你觉得就是我把秘方给你,你又能独占多长时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利可图,自然会有人效仿,到时你手中的秘方将一文不值。”
韩飞说道,手中的刀并没有停下,不一会,一个竹棍就削好了,牛山楞了一下,显然并没有自己想过后面的事情,他牛山是个粗人,虽然有些小聪明,却很清楚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只是想抢过来再说,听韩飞如今一说,好像也没多少利可图,想要放弃,却又有些不甘。
“白毛,牛叔以前真是小看你了,说说吧,你小子既然如此说,想来应该有自己的计划。”
牛叔嘿嘿一笑,一双牛眼盯着韩飞,语气中已经没再把韩飞当成一个小孩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