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留意他的动作，所以一扭身，躲过了老李头的扑击。

却不料，老李头在半空中，忽然长大了嘴巴，像是蟾蜍捕食一样，细长的舌头弹射而出，粘在了神像上，猛地一扯，将它夺走！

我一下怔愣住了。

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人会变成畜生。

只听说过，畜生千方百计的化形成人。

眼前老李头的模样，竟然变得有几分像是蛤蟆。

他四肢扭曲的趴在地上，下巴和胸口连在了一起，嘴巴大得出奇，红色的皮肤冒起了一粒粒的疙瘩，就像是蟾蜍身上的腺体一样，令人感到恶心！

老李头卷走神像，竟然将它含在了嘴里，硕大的嘴巴半张着，神像那诡异的蟾蜍脑袋对准了我。

我莫名觉得，这画面就像是孕妇把孩子反刍到了喉咙里，未成形的胎儿趴在母亲的喉咙里好奇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但又有几分像是螳螂肚子里的寄生虫，它们挤压在螳螂的身体里，操控螳螂的大脑做出各种怪异的举动。

下一刻，老李头喉咙里的神像再次说话了，并且在他的肚子里产生了回音，放大了几倍，勉强能听清。

“阁下……咕噜……何人？”

我没回答。

只听他继续问道：“为何……擅闯……本座道场？”

“道场？”

我冷哼一声，“在这偏狭之地，开设道场，佛不佛，道不道，也敢自称本座？”

老李头双眼开始翻白了，他似乎丧失了神智，但仍旧在继续说道：“此乃……畜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