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周柏言半点不在意，摇摇头反而自信满满道：“谁说的，说不定我们是第一呢。”

姚铭琛起初以为他只是在单纯地激励着自己，凝视着他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眼底是满满的势在必得。

怔愣了一会儿，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携手滑行的楼栖鹤他俩身上，闭了闭眼，说：“怎么可能，我手脚这么不协调只会拖累你，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应该是最后一名了。”

“别灰心，”

周柏言没多想，只当姚铭琛十分愧疚，于是放低了声音安慰他，“还有十几分钟，我们再练练说不定就能追上去了。”

姚铭琛垂眸没应声，眼里的光终究是一点点黯淡了下去，身子倒是十分配合着继续练滑行。

等时间到了之后，楼栖鹤他俩率先抵达冰场。

江云川的手搭在身旁人胳膊上，两人静站在那看着短短十几分钟进步神速的姚铭琛两人顺溜滑过来。

江云川打趣道：“是什么引起了你的斗志？”

姚铭琛瞥他一眼，洋洋自得道：“明明是我天赋异禀好嘛！

我刚刚那是还不在状态。”

江云川：“谁给你的脸？”

姚铭琛把手搭在周柏言的肩上，“我的帅脸当然是我爸妈给的啦！”

江云川补完他的话：“那么大。”

姚铭琛：“……”

他斗是斗不过江云川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有意无意地把视线落在他们两个绑着的双腿上，问道：“马上要比赛了，不检查一下你们的鞋？”

“早检查了，还等你说？”

江云川觑他一眼，“倒是你，总共就那么几个小时，你摔了不少次吧？没把鞋子摔坏？”

姚铭琛一反常态地没接这茬，反而瞅着他的脸色，偏头看向沉默不语的楼栖鹤，担忧道：“他这脸色这么苍白，确定能上场？”

楼栖鹤眼里波澜不惊，平平淡淡扫他一眼，他还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江云川不乐意了，“我只是水土不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医生都说了滑个两圈还是可以的。”

说着，他打量了一下姚铭琛，半眯着眼道：“你该不会是担心输给我们然后故意这么说的吧？”

“作为好朋友担心一下你怎么了？”

姚铭琛撇撇嘴，无语道：“不识好人心。”

他又把视线转到楼栖鹤身上，故作可怜巴巴地说：“你看看这人，我关心他他还阴谋论我，可真让人伤心。”

楼栖鹤：“没事，我看着他。”

江云川即将绷起的脸瞬间崩塌，笑意盈盈地看向姚铭琛，“听见了没，阿鹤看着我呢。”

姚铭琛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奈何被沈浩吹起的口哨声给直接打断。

他遗憾地又隐隐带着担忧地看向他们两个，结果刚好跟看过来的楼栖鹤对上了视线。

他眨了眨眼，下一秒楼栖鹤目光就移至了江云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