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城。

牧家死地之内。

一位身着素黑长袍的老者盘膝而坐、眉间紧锁。

他的皮肤枯如槁木，气机无比衰弱，宛如风中残烛一般，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此刻老者紧闭双眸，浑身颤抖不止，周身一股孱弱的气息极力流转着。

“给我破……”

老者咬着牙闷哼一声，已经把全身力气催动到了极致，气息也随之暴涨数倍，终于有了点能与微风抗衡的模样。

可没过多久，他的气息就开始萎靡下来，直至细不可闻的地步。

老者微微睁开双眼，脸色比起刚才又苍白了数分。

他无奈叹了口气，眼里透出一丝绝望。

“到底是为何？”

牧凡喃喃一句，像是在自嘲般苦笑出声。

他乃是洛河城四大家族中牧家的家主。

如今境界已至炼气九层境，在洛河城中无人能出其右。

距离筑基仅差一步之遥的他，不惜踏足牧家死地闭关。

可如今近百年过去，眼看他寿元将近，气息更是萎靡数倍，却连筑基的门槛都没摸到过。

牧凡百思不解，为何始自己终没法踏出那一步。

他在不到二十岁前，便轻易突破到了炼气九层境。

在洛河城中曾经出现过几个筑基境界。

但要论天赋，那些筑基可没有牧凡恐怖。